儿,我们再详细讨论一番怎样办案,明天便可以下手了。
这案情是愈快会好,我们给他一个迅雷不及掩耳,抓住一两个人,定了案!一切就无所顾虑了。”
何文荣笑道:“王师爷说得对,事不宜迟,越快越炒。现在,我们且先喝两杯,再从长计议。”
说着,回头喊一声:“来人!”
一个青衣小帽的仆人,掀开门帘进来,向何文荣打个苏儿,垂手退在一旁,听候他的吩附。
何文荣抖手说句:“开席!”
青衣仆人回了一声“是”便扭转身出去了。
王师爷离座,对南枝笑笑说:“敞上是一个酒将,但是好酒而并不糊涂。就是兄弟也勉强能喝几杯,等会儿倒要领教二爷的海量。”
说着,抚掌奸笑。
南枝毫无戒心,笑道:“喝酒,我倒是真能喝。师爷如果只是几杯的量,那真不是我的敌手呢。”
何文荣听了,笑得更是阴沉。
刚才那个仆人,又匆匆走了进来,回话说:“老爷,酒已备妥,请老爷过去坐席。”
何文荣站起向南枝拱手促客,说:“仁兄请,兄弟带路…”
南枝也拱拱手,笑道:“父台客气,请。”
何文荣一直到了大堂那边的房子,这里可以看得到空旷的大堂。
南枝心中感到好笑,心想:排酒排到大堂,这官儿也就糊涂得可想而知了。
他跟着入座,何文荣已先就了主座落座,王师爷打横相陪,脸上堆满笑容。
桌上没有菜,却有三大杯酒。
南枝忽然心里一动,睁着虎目盯着酒杯。
三杯酒,分别放在三人面前。他盯着自己面前的一杯,目光扫过杯内酒的颜色,和酒杯的色彩。
何文荣十分机警,马上将自已面前的一杯酒,拈起调换南枝面前的一杯。
就这拈杯调换的关头,何文荣的手指,在放下酒杯的片刻间,移过杯口。
黄昏时光,房中昏暗,谁也没留意何文荣的指甲里,洒出一些很难看得清楚的粉末。
粉末酒落杯中,立即溶化在酒里。
南枝虽然动疑,留了心,可只是没能发觉何文荣指甲内有鬼。
何文荣调换了南枝的一杯,笑道:“你怕我占了便宜吗?其实这酒杯虽然色彩不同,但容量倒是一样的。”
边说,边举起杯儿,一仰脸将酒喝尽,对南枝一照杯,又笑着道:“敬你一杯,菜马上进。”
南枝被何文荣这一番做作,反而觉得自己多疑,不再疑心酒里有什么毛病。
王师爷也乘机举杯,一饮而尽,照杯说道:“二爷,敝上是诚意的,我这里也先干为敬。”
南枝笑笑,拈起了酒杯。
何文荣瞟着他阴笑,心里又兴奋又紧张。
(一个遁正路当官的人,怎么会江湖下毒手法?OCR者注。)
王师爷抬起酒壶,泰然自若先替何文荣斟酒,一面笑一面说:“石二爷酒量如海,等会儿得换大壶。”
斟满一杯,酒壶移向南枝,似要等候添酒,又说:“二爷不必喝得太急,等会上菜之后,我们一面喝,一面计议,免得喝多了误事。”
这么一催,南枝这冒失鬼可就不假思索,举杯往口中送。
半杯酒下喉,他猛然狂叫一声:“有毒…”
何文荣和王师爷,忽然推座而起。
他抓住杯,劈面向何文荣掷去,跳起来一脚踢翻桌子,抢一步伸手要抓何文荣。
何文荣早已让开了,狂失着说:“石南枝,你发觉得大晚了。”
他站立不牢,忽然一阵头晕,腹痛如绞,摔倒在地痛得打滚,抱着肚子狂叫:“何文荣,你…你用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