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较胜一筹,所以后来虎男哥哥才会是家父的徒弟。”
王氏道:“那就是了。我说呢,这一代的拳棒击技,谁还赶得上你父亲。”
盛畹道:“英侯,说家学渊源,你们兄弟的武艺应该出人头地。我告诉你,这一次勺火大和尚巴巴地派俊侯下山通知我,说我们石家人目前要遭遇一场惨厉的仇杀,虽然没指出敌人是谁,想来必是了不起人物。
我母女寄居异乡,势孤力薄,你们兄弟恰于这时期结伴前来,这当然是天大的喜事。
不过我也还担着几分忧虑。打斗免不了危险,人多势壮固然有利,但必须真工夫真本领,否则反而牵掣累人。
你们休息一两天,总要下番苦工练一下。大和尚把俊侯留在这儿领导大家,你们兄弟姊妹都要好好听他的指导。江湖无辈,英雄无岁,就是我跟姥姥也要向他请教呢!”
说着,看住俊侯微笑。
俊侯赶紧站起来,紫涨着脸说:“您别这样讲。祖师爷不过担心大哥大姊抛荒了剑法,叫我帮着研究罢了。”
王氏笑道:“哥儿,你的责任重大,可是客气不得。你不行,大和尚还会派你来吗?我这里人不算少,你看够不够抵抗强敌呢?”
俊侯怔了怔,张张嘴又没敢说。
英侯看出了蹊跷,接着说:“师祖怎么吩咐的?你是不是都告诉婶娘了?”
俊侯道:“有的话我还没敢讲。”
安侯道:“那不对,应该讲的当然要讲。”
俊侯咬了一下嘴唇。沉下脸说:“祖爷告诉我,敌人是峨嵋山一班有名剑客,一共五个人,使的全是淬毒药的宝剑,假定我们这些人谁没把一枝剑练好,谁就有性命关系。
祖师爷也料到最近哥哥三哥会来新疆,可是他老人家不愿意太多人参加决斗,说是这一场战争危险太大,除非父亲临场,大家可保平安,否则不堪设想。
恭侯五哥前两个月已经动身去吉林给父亲送信了,大约再有四五十天工夫父亲必来。万一父亲不及赶到,祖爷的意思只许姥姥,婶娘、大哥、大姊和我五个人出头迎敌。别人一概躲避…”
听到这儿,菊冷第一个嚷起来说:“躲避,我决不躲避!他老人家才有心计呢,自己不来帮忙,却要老伯父上前。”
俊侯急忙说:“三姊,两位祖师爷前十年佛前发过誓不动刀兵,所以…”
英侯笑道:“我是无论如何要参加决战的,要不请大姊退出让我。”
小妹妹兰韵气愤愤地说:“性命交关,我们能不顾奶奶妈妈吗?除非是木头人儿才去躲避!”
菊冷叫道:“安侯,你怎么样?”
安侯笑道:“当然我不是木头人儿。”
这时光,玉奇一双眼只管盯住敬侯脸上。
敬侯慢条条地站起来说:“大敌当前,义无反顾,躲避我绝不能,不过婶娘刚才讲过,人多固然有利,但必须真功夫真本领,我很坏疑我是不是行?会不会反而牵掣累人?我想,到那时候看情形,听婶娘调度,如果大家都向前,我敬侯岂能落后!”
玉奇跳起来笑道:“好汉子,敬侯,我敬你一杯!”
蕙容笑道:“我陪一杯!我赞成二哥的话,稳健、明理…”
说着,她倒先干了一大杯酒。
于是玉奇和敬侯各自干杯坐下。
盛畹得意地把姊儿哥儿看了一遍,慢慢的说:“我很感激你们,自然我并不希望你们临阵苟免,不过你们是不是自个儿都有了正确的估价?是不是都有自卫卫人的能力呢?”
王氏笑道:“龙家石家的子弟们要说武艺不行,那是笑话。可是大家必须跟随俊哥儿痛下一番苦功练习!”
盛畹道:“你们是不是愿意听俊侯的指导呢?”
菊冷道:“我愿意,他的一身能耐值得我佩服。”
玉奇大笑道:“好了,三妹拉上降旗,俊侯的老师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