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头狂喜,沉声道:“尊驾命令全军尽撤,不得再向霓裳公主为难。”
用手一挥,率来匪党均住手不攻,取出一只铜哨,呜呜声放四外。
须臾,此落彼起啸声立止,上下游船只均折还远去。
蒙面人抱拳道:“在下已遵命遣离部众,不向霓裳公主阻劫,但此去必遇上其他江湖中人狙击,恕在下无能为力了。”
说罢转身率众奔去,瞬眼无踪。
霓裳公主一对剪水双眸注视著吕松霖掌心铜牌久之,泛出一抹异光,道:“请问相公此铜牌何处得来?”
吕松霖道:“恕在下另有隐衷,碍难相告,不过在下非龙虎十二盟中匪人,请公主放心。”说著抱拳一揖,又道:“在下就此告辞,公主珍重。”
青衣女婢目露幽怨之色,道:“你就忍心一走了么?”
霓裳公主粉面一红,白了青衣女婢一眼,嗔道:“玲儿胡说。”随即向吕松霖嫣然一笑道:“相公请暂留步,我还有下情相告。”
吕松霖微一踌躇,颔首道:“恭敬不如从命。”
众人步下舟中,立即开船。
霓裳公主与吕松霖相对而坐,四色精致小菜,一壶松子佳酿。
吕松霖面对玉人,异常拘谨。
霓裳公主嫣然一笑,道:“相公尊姓大名?”
“在下吕松霖。”
霓裳公主柳眉微扬道:“与吕相公同来之人,可是同门师兄弟么?”
吕松霖哦了一声,答道:“不是公主提起,在下几乎忘怀了,此人名唤仇宗胡,与在下还是昨日风萍偶聚。”继而说出此行经过。
霓裳公主点首微笑道:“我因略擅风鉴之术,此人城府甚深,机诈狡谲,吕相公日后与他重逢,请莫推心置腹。”
吕松霖胸中一凛,暗道:“仇宗胡出手狠辣,心情可见一斑。”忙道:“公主慧眼识人,在下敬受指教。”
他举起酒杯浅饮了一口,又道:“不却公主为何与龙虎十二盟结怨。”
霓裳公主微喟一声,目中泛出幽怨之色道:“古人道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竟是为了一部‘紫府奇书’,因此遭祸。”
吕松霖大为惊诧道:“公主从何获有‘紫府奇书’?”
霓裳公主螓首摇,颦笑道:“我何曾到手‘紫府奇书’,但事因它而起,我因娴擅上古甲骨文字,风闻‘紫府寄书’内所载都是甲骨文,而且晦涩玄奥,故龙虎十二盟帮主遣人重礼邀我前来。”说著又喟然长叹一声道:“也是我不好,‘紫府奇书’天下第一奇学,昔年紫虚居土纵横武林,无敌天下深得这本奇书之助,羽化之前,武林数百精英以身殉书,可见此书吸引力之大,举世罕见。人之所以为人,难免贪嗔爱慕,我也未能免俗,闻语不禁怦然心动,私忖紫府奇书既非我先睹过目,内载绝学玄奥亦非我莫解,首先习成者更非我莫属,我这一妄起贪念,遂种下今日之果。”
吕松霖微笑道:“公主只是龙虎十二盟主已到手紫府奇书,所以急急赶来。”
霓裳公主道:“正是如此,我赶来途中,才得知‘紫府奇书’为骷髅魔君所得,就是在孟津舟中赐死之罗虎,他因觊觎我美色,就他所知倾吐供出。
得知他们龙虎帮主不怀好意,将我诱来欲以威迫充作妾侍,日后得手‘紫府奇书’由我指教于他。
是以我一至孟津,就停航不前,命冯家驹传信与他龙虎盟主,请他赶来孟津会晤,暗作脱身之计。”
“这杨说来,公主已知龙虎十二盟总坛所在。”
霓裳公主道:“不知。”忽目露惊诧之色接道:“吕相公,难道你也不知么?”
吕松霖沉吟一阵,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当在下发现太原镖局赵衡山尸体上赤阳掌印,尚不知妖邪移祸于昆仑究竟存了什么歹毒用心,后与仇宗胡循著车辙方知龙虎十二盟所为,之后,在下从身怀‘龙虎风云’令牌上隐约推测出十二盟首恶巨魁,但经公主一说,又不禁推翻方才料测…”
霓裳公主诧道:“为什么?”
“因为在下推测龙虎十二盟不可能只有一个龙头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