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在眉睫,放下四极道人,大环刀呛啷啷一招“帘卷西风”砍向大悲僧双腿。
崔瑚眼见形势对他极为不利,大喝道:“禅师速退。”
铁扇连攻三招,迫开朱玉琪半步,穿空斜飞而去。
大悲僧蛟筋鞭一卷一挥,逼开多般剑势,身形弹起,宛如奔矢,转瞬杳失天边。
一场风雨虽然暂时平息,但均知崔瑚必不死心,还须使出更辣毒诡计,此刻永胜镖局总镖头彭天梁心情泰然,头砍下来不过碗大疤痕,已是无惧于怀,目睹六大镖局坐观成败,遂冲著欧阳庆微微一笑道:“彭某自身之事自己担当,至于六大镖局失物彭某无权过问,亦不能拖人下水,敝局尚须料理伤亡,诸位请便吧,恕彭某不相送了。”
彭天梁虽是满面笑容,但语气极为不善。
六大镖局中人均是老于江湖,那还听不出来彭天乐涵意,不忿自己等人隔岸观火,心知理亏,见彭天梁存心难堪驱客,再有什么话说,也无法开口,亦无颜逗留,立即纷纷告辞。
彭天梁见六大镖局中人离去后,不禁冷笑一声,转面望着朱玉琪道:“那冯姑娘穷追不舍,老朽甚是耽心。”
朱玉琪微笑道:“不妨,冯姑娘武功已臻化境,稍时必回。”这本是违心之语,忽听随风传来银铃娇笑声,一条身影翩若惊鸿般一闪落下。
正是那明眸皓齿,美绝如花的紫衣少女,剪水双眸斜睨了朱玉琪一眼,妩媚笑道:“被你说中了,我回来啦!不过我那武功不比你那三手剑法高明。”
朱玉琪心中一震,暗道:“好锐厉的眼力。”
彭天梁道:“姑娘可追上那指勒金环老者么?”
紫衣少女道:“未曾,被他兔脱了。”
此时,金天观道众与少阳道人趋视四极道人伤势,并取出独门灵药,外敷内服后,走了过来。
少阳道人稽首道:“请问指勒金环老贼是何来历?”
紫衣少女道:“你问崔瑚好了,姑娘怎么知道?”
少阳这人几乎语塞,嘿嘿乾笑道:“姑娘可知崔瑚去迹么?”
“八百里洞庭,水光波影间。”
少阳道人目光灼灼朝紫衣少女打量了两眼,道:“方才姑娘自报来历乃七星帮香主,贫道未听说过江湖中有七星帮其名。”
紫衣少女笑道:“金天观孤陋寡闻,不知道的事还多著呢?何必少见多怪?”
少阳道人涵养功夫似乎甚深,对紫衣少女顶撞,置若无闻,含笑道:“可否请将贵帮主姓名见告。”
紫衣少女柳眉一扬,道:“你此来是为了崔瑚,抑是七星帮。”
少阳道人朗宣了一声:“无量寿佛”合掌稽首道:“总有一日,贫道总须赴贵帮一行,姑娘就是不说,贫道也不难打听出,多谢姑娘赐告崔瑚行踪,贫道等暂行告辞了。”说完一转身,率领同门狭著四极道人而去,临行之时,向朱玉琪道:“施主大德,容后图报。”
彭天梁诧道:“金天观为何亟亟于追问姑娘来历?”
紫衣少女嫣然一笑道:“藏于金天观地府秘穴中三卷紫府奇书失窃,为此,金天观倾众而出,分道查访,他们决不放过一点可疑的线索。”
朱玉琪道:“金天观失窃之事武林中未曾播传过,怎么姑娘知道。”
紫衣少女冷哼道:“牛鼻子均守口如瓶,姑娘如非在一个临危金天观道人口中获悉,也无法得知金天观竟出了惊天动地之事。”
朱玉琪道:“莫非贵帮得了三卷紫府奇书?”
紫衣少女格格娇笑道:“这就要问我帮主了,你如不弃,我当引见帮主,我们帮主才华盖世,武学旷绝,堪可宇内称尊。”
朱玉琪微微一笑不言。
彭天梁心有专注,对紫府奇书及七星帮漠然无动于衷,见他们说了半天,竟是风马牛不相干之事,忙道:“老朽意欲先发制人,赶往岳阳城陵矶,再入洞庭,擒住崔瑚,少侠姑娘意下如何?”
紫衣少女笑道:“八百里洞庭云水苍茫,自投罗网大可不必,金天观道众此去定然送死无疑,老镖头红镖失去,此乃身外之物,未必倾家荡产赔累,封刀归隐尚可温饱,但老镖头若有把握在崔瑚手中,此又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