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声断喝道:“摸不得!”
一条身影疾闪而入,正是那太极阴阳槊娄敬龙。
廖铁狮呆得一呆,见是娄敬龙,不由缩手笑道:“娄兄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打听出重大线索?”
娄敬龙目注杜奎笑笑道:“杜兄速将翠佛收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可不慎!”
杜奎道:“杜某遵命!”忙将木盒盖好。
廖铁狮暗感不悦,道:“娄兄认为小弟有非份觊觎之想?”
娄敬龙不禁宏声大笑道:“贤弟不可滋生误会,愚兄不过在双燕堡探出这尊玉佛一项隐秘罢了,再说贤弟未必真敢据有,山主来时索观是否能拒不交出?”
廖铁狮道:“什么隐秘?难道小弟观赏翠佛也有关系么?”
“关系重大,故而愚兄不得不及时喝阻。”娄敬龙不说出与催命闾罗桑逸波晤谈之事,只言听得传闻指翠佛失却返魂珠无异一件凶物,任谁碰沾都有非常之凶,把桑逸波之言添枝接叶叙出。
燕云三枭闻言面色大变。
廖铁狮冷笑道:“小弟不信其事,方才小弟索观即为观察玉佛慧眼红珠真假。”
娄敬龙道:“贤弟真能辨明真假?”
“那还不容易,小弟身旁现有一包毒药,减除其量,用犬喂服,此犬立即毙命,再用珠浸以无根水施救,若然不治,则珠必是假的了!”
“珠是真品,叶楚雄也不致璧还杜兄了,何必多此一举!”
廖铁狮冷笑道:“叶楚雄或另有用心,眼前不愿收下惧为双燕堡带来一场血腥浩劫,杜兄此刻已成众矢之的,叶楚雄心计过人,焉知日后他不得渔翁之利?”
娄敬龙不禁一怔,抱拳哈哈大笑道:“贤弟果然高明,为何愚兄见不及此!”
檐外一条人影贴在楹梁上,闻言暗道:“廖铁狮粗中有细,未必叶楚雄无此用心。”
只见廖铁狮取出一小纸包,吩咐手下如言施为,重又揭启木盒,伸指望翠佛慧眼攫去。
哪知廖铁狮两指方一触及红珠,猛地脸色惨变,大叫一声,踉跄退出四五步,轰然倒地。
燕云三枭及娄敬龙大骇失色,只见廖铁狮一只右掌业肿坟起,汗流满面。
娄敬龙惊道:“廖贤弟是否误中暗算?”
廖铁狮只挣出一句:“珠…身…奇…毒…”便喉噤不能启齿,脸色也是泛青紫!
娄敬龙面色大变,急伸指点了廖铁狮数处穴道,护住毒性侵入心脉,暗道:“果然桑逸波所言不虞,自己确须慎言慎行。”
燕云三枭见状不由胆寒魂飞,惶然无措。
娄敬龙道:“三位有无相救廖贤弟之策?”
劳品道:“我等三人不胜惶恐内疚,为廖老师带来一场厄难,却想不出解救之策!”
娄敬龙摇首叹息,意欲伸手掺起廖铁狮抱往榻上,却又不敢,防毒性蔓延。
杜奎盖好木盒,道:“不如将绳索穿体吊起,担往床榻,谅可防染奇毒。”
娄敬龙喝令喽罗找来绳索担起,抬往廖铁狮居室。
燕云三枭随着娄敬龙而去,那具木盒仍留置案上。
巧手翻天卫童疾如电闪而入,手中捧着一只木盒与杜奎那只一模一样易换。
此不过一眨眼工夫,卫童已形踪杳然。
屋内传出廖铁狮痛苦嗥叫,宛如豺嘶,令人颤栗。
娄敬龙与燕云三枭快步进入堂屋,面色冷肃如冰。
杜奎道:“娄老师,我等三人欲往韶州五凤银楼一行,或可探出一丝端倪!”
娄敬龙摇首答道:“非是娄某强留,眼前三位不可离去,否则将罹杀身之祸,娄某立即飞迅山主请示机宜!”
忽见一喽罗慌恐奔入,道:“山下发现强敌,人数甚众,欲攻入山口,声言请燕云三枭将翠佛献出,不然杀上山来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