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这样幽静的地方,怪不得全家人死光了,别人竟一无所知。
蔡姑娘仔细察看了一遍,皱着秀眉回了客栈。
蔡姑娘回到房中,发现罗氏兄妹不见了。
当时二狗子吓得变颤变色,手足无措的道:“我…我…”
蔡姑娘秀眉一挑,冷笑了一声,道:
“不要怕,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去告诉你们掌柜一声,不要声张,本姑娘自有办法对付他们那些跳梁小丑。”
口口口
罗文辉罗文佩虽然只有五六岁,人却聪明到了极点,加上这年多来随着蔡姑娘跑遍了半个江南,才找到他们记忆里金兰村,他们小小年纪,可说历尽风霜,见过不少世面,长了不少见识,一经醒来,发现自己被二个大人抱出了客栈,一点不害怕惊慌,反而扬头望着那抱住他的生面人,问道:
“叔叔,你要带我们到那里去?蔡阿姨知不知道?”
他这一问,真吓了抱着他的那人一跳,喝道:
“不准说话,你要多嘴,我就打死你。”
罗文辉道:
“凶什么,说说话有什么关系。”
那二人正是黄中干和李仰山,黄中干抱着罗文辉,李仰山抱着罗文佩。
这时,罗文佩也醒来了,睁着大眼睛望着李仰山,也是一点都不害怕。
黄中干把罗文辉向地上一放,道:
“累死人了,你自己走吧。”
罗文辉道:
“我可走得慢啊!你不怕蔡阿姨迫上来?”
黄中干道:
“她要追上来,正合我们的意思。”
罗文辉一笑道:
“看来你是不知道蔡阿姨的厉害。”
李仰山接口道:
“她很厉害?”
罗文辉道:
“可不是,前天有一个大男人欺侮我们,蔡阿姨只出了一个指头,就把他打倒了。”
李仰山脸色大变道:
“老黄,小孩子不会唬人,我们还是快走。”说着脚步加快,先跑了出去。
黄中干悻悻的骂了一声,只有抱起罗文辉追了上去。
两人这一加快脚步,可累得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跑到地头,已是累得成了一条成狗,放下罗氏兄妹,就躺在地上了。
这里是一座破庙,破庙里有个老道士,闻声走出来,道:
“是什么人呀!”
黄中干长长地吸了口气道:“道爷,是我们。”听他们说话的语气,似乎熟悉得很。
老道士又道:“人带来了么?”
这话一说,他们简直就是同伙了哩!
李仰山道:
“人是带来了,可也把我们累死了。”
老道士提着一盏“气死风灯”打开山门,让他们进入破庙。
李仰山急着又道:
“小家伙说,那女的厉害得很,一根指头能戮死一个人,道爷,这可有点麻烦。”
老道士道:
“她发现了你们没有?”
黄中干道:
“她倒是还没有发现我们,不过,她不难想到我们。”
老道士一笑,道:
“就算是她认定是你们干的,也不一定知道你们来了这里,怕什么!何况,有我老道士在,她能讨得了好么。”
黄中干点头道:
“道爷,您的能耐我们是自信得过,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让她发现的好,否则,我们就不好出面了。”
那道士点头道:
“说得也是,你们带着小的随老道士来。”
走到地头,黄中干和李仰山都不免一怔,他们都不知道这破庙里,还有一间地下室。放下小孩,关上三道铁门,里面再哭再闹,外面也听下到半点声音。
奇怪的是那二个小东西居然不哭不闹,像没事人似的。
出了地下室,老道士便催他们道:
“你们快回去吧,见机行事。”
黄中干与李仰山回到村中,不过半夜时分,又赶了一场赌博,弄了几个零花的钱,一大早就上了二狗子那店,吃起早点来。
赌完吃早点,是他们的习惯,大家见怪不怪,谁也没注意他们。
店见的一切,像往常一样的平静,尤其里面的那位姑娘,更是没有一点动静,好像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似的,反常得叫人心悸。
黄中干与李仰山口中嚼着美味的早点,心中却涌上了无比的烦燥和不宁。
正当他们疑神疑鬼的时候…
忽然,那蔡姑娘带着一脸和易舒畅的微笑走了出来,叫道:
“小二哥,给我算帐,是多少银子?”
二狗子迎面道:
“姑娘,你要走了,那两位小宝宝呢?”
二狗子替黄中干与李仰山说出了最想问的话,他们二人立时拉起了耳朵,凝神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