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仰山讪汕的笑着道:
“我看,我还是说了的好。”
蔡姑娘不再答话,李仰山只好自己接着往下说:
“姑娘,有人把你告到官里去了。”
蔡姑娘扬了一下秀眉,道:“是真的么?”
李仰山道:
“当然是真的,村公所已经派人在半路上等着姑娘了。”
蔡姑娘道:“他们为什么不在村子里抓我?”
李仰山道:
“听说,好像是怕扰乱村于里的宁静生活,他们逮住姑娘之后,也不会回村,直送姑娘去九江。”
蔡姑娘面无惊色,还笑哈哈的道:
“他们告我什么罪?”
李仰山说道:
“好像是拐带人口什么的…至于详细情形,在下倒是不十分清楚。”
蔡姑娘一笑道:“胡说八道!”
李仰山顺着蔡姑娘的话,道:
“事情也许正如姑娘所说,完全无中生有,胡说八道,不过公门中事,有错拿的,没有错放的,姑娘一旦身入公门,就是得还清白,只怕也要脱一身皮,姑娘可使不得性子,大意不得,小心为上。”
蔡姑娘脸上神色依然故我,口角上的笑纹反而增添了几分,显然,没有被吓住。
李仰山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词,暗暗一笑,又说道:
“最头痛的是,他们掌了人证…”
蔡姑娘秀眉一凝,脸上现出了异色,有点不安了,语气落力地道:
“是什么人证?”
李仰山道:
“那对小兄妹呀!他们已供出,姑娘与他们毫无关系…”
接着哈哈一笑道:
“好镇静的姑娘,你可知罗网以张,你溜不脱身了。”
蔡姑娘再也沉不住气,脸色大变,喝道;“小声…”
目光溜转,望了望四方,声音一顿道:“李五爷,你可有意相助?”
李仰山点点头道;“姑娘真是聪明绝顶。”
蔡姑娘道:“我们素不想识,你为什么要帮小妹的忙?”
称呼上先改了口,显得她是有点害怕了。
李仰山道:“当然不是没有理由。”
蔡姑娘道:“请见告。”
李仰山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
蔡姑娘神态一松,道:
“要多少?”
李仰山伸指头比了一比道:
“一百两纹银。”小地方,小手笔,一百两纹银就满足了。
蔡姑娘想笑而没有笑,伸手取出十两黄金递给李仰山:“银子太重,黄金如何?”
十两黄金的价值,足足抵得过一百伍拾两银子。
李仰山怕不把张嘴都裂开了,忙道: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蔡姑娘又说道:
“五爷能保得小妹完全脱困之后,另有十两奉送,请教避祸之法?”
李仰山听说还有十两黄金在后面,心中不免一动、暗暗忖道:
“二十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我何不独吞下,把地真的送走…好,就这样办!”
打定主意,李仰山一面站起来,一面道:
“在下引导姑娘绕道而行,他们就无所施其伎俩了。”
蔡姑娘欣然道:
“知者不难,这办法不错。”
李仰山一面起步,一面道:
“姑娘随在下五六丈之后而来。”
李仰山先走出去,心中好不高兴,看来女人到底还是女人,别看她外貌精明,其实内心中还是脆弱得很,经不起二三句话一唬,就没了主张。
他倒是真心想送走蔡姑娘,领着蔡姑娘从一条近路走去,真不巧,只见黄中干一路飞奔而来…
李仰山暗叹了一口气,打消原来计划,没精打彩的道:“蔡姑娘看得起我们兄弟,请我们帮忙送她到九江去。”
少不得又是打眼色,又是挤眉毛。
黄中干一笑道:
“我还替你着急哩?这就好了。”
李仰山又告诉蔡姑娘道:“前面路上有一座齐天宫,翻过齐天宫就是九江城,我们先到齐天宫,观望一下风色,再定行止如何?”
这话似乎有些变了。
蔡姑娘似乎是完全信任了他们,怎样说都行,点头道:
“五爷看着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