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安于这种小地方,他的身份可想而知。
蔡姑娘看穿了他,也吃定了他。
老道士这种脚色也活到今天,自然有他生存之道,那就是遇弱则强,遇强则弱。
当然,也不能完全空口说白话,总得见点真章。
老道士先是张口结舌一愣,接着便摇摇头道:
“姑娘,你实在是错怪我们,我们…”
蔡姑娘冷哼一声,道:
“你们两个人说,你们把人藏在那里?”
黄中干和李仰山见老道士一直没有动手,心中也怕了,不免颤声道:
“我…我…”
蔡姑娘“哼!”的一声,道:
“这里是荒山破庙,人踪难现,本姑娘就是杀了你们,只怕十天半月也不会有人知道,妤吧,本姑娘也懒得再问了,就先杀了你们再找人也不迟。”
活声刚落,只见她一抬手,一挺雪亮的刀子,疾挥向老道士。
她原是空着双手,这把刀子也不知是那里来的,就凭这一刀,就叫人心胆皆寒了。
老道可见到了真章,知道当此强手,自己没戏可唱,当下大叫一声道:
“姑娘手下留情,小道实话实说就是。”
蔡姑娘收回刀子,冷笑道:
“那就快说吧。”
黄中干接口道:
“在我们一个朋友手中。”
蔡姑娘嗤笑一声,道:
“姓黄的,你还这样说,就太不上路了。老道士,你说吧。”
老道士知道害怕,实说道:
“在地下室里。”
蔡姑娘不再多问,径自向后面走去。
她好粗心大意,留下老道士和黄中干他们在外,也没制住他们穴道。
黄中干笑了起来道:
“老道,我们快溜走吧。”
老道士道:
“你能跑到那里去?”
黄中干道:
“找地方躲起来呀。”
老道士长叹一声道:
“省省心吧,人家已经留了我们一马,要再不知趣,那是自寻死路了。”
黄中干惊愕得结口结舌地道:
“她真的比你厉害么?”
老道士道:
“人贵自知,在她面前,我老道绝不敢叫字号。”
李仰山忡忡地说道:
“那…我们怎样办?”
老道士道:
“人家处处留有分寸,也许不会过份难为我们。”
黄中干道:
“万一料错了呢?”
“我们就只有认命了。”
就这几句话时间,蔡姑娘不但回来了,而且两个小孩子也带出来了。
黄中干不禁大声叫道:
“姑娘,你是怎样找到他们的?”
蔡姑娘微微一笑道:
“这样一间地下室,只能瞒瞒乡愚。”
接着又点了一点头,说道:
“你们很知机,没有妄自逃走,老道,是你的主张吧。”
她说的话,有如亲眼看到一样,黄中干与李仰山心中无不暗暗叹息,自己这点点见识,在姑娘眼前真是差得太远,难怪处处不对劲。
老道士欠身道:
“姑娘慈心仁侠,小道不敢一错再错。”
盘姑娘点了一点头,道:
“道长,你到金兰村有多久了?”
老道士道:
“三年多了。”
蔡姑娘道:
“道长在江湖上是如何称呼?”
老道士老脸一红道:
“小道江湖末流,早年在江湖上匪号叫金光道士。”
蔡姑娘微微一笑道:
“你原来就是金光道士。”
金光道士听得一怔道:
“姑娘知道小道?”
蔡姑娘接又说道:
“听说金光道士早年在江湖上也算是个人物,道长的武功好像…”
金光道士低首赤容,道:
“小道武功半废,落得如今这般景况。”
蔡姑娘收回目光,指着罗氏兄妹道:
“你们认不认得这对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