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元与白义生慌得站了起来。
李中元只觉这位冷魂宫的真正主宰廖老太太,年纪总在七十以上,脸色白中带红,有如
童颜,满头青丝之中没有一根白发,而身型也依然保持着适度的均衡,由此可见她修为的深
厚了。
白义生抢先一步,向廖巷太太一拜到地道:“孙婿叩见老人家!”
廖老太太含笑挥手道:“这一趟你辛苦了,少礼,起来。”
李中元随后向前,一面作势下拜,一面说道:“晚辈李中元,叩见老前辈!”
廖老太大单手一抬,发出一股无形劲力,托住李中元下拜之势,呵呵一笑道:“少礼!
少礼!请坐!请坐!”
李中元不敢失态,强行下拜,微微一笑,收住身形,站在一旁。
廖小玫扶着廖老太太上首坐定,李中元与白义生才分别落坐。
廖小玫则挨很着老祖母,坐在廖老太太膝前。
廖老太太注目打量了李中元一阵,面色微微一变,关切的问道:“李少侠,你身子没有
什么不舒服吧?”
李中元暗中一震,吸了一日真气,觉得身子并无不适之处,欠身说道:“晚辈虽然中了
黑龙会主一指,经白四哥赐服灵丹之后,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并无不适之处。”
廖老太太目光微微一转,望向白义生,白义生接话道:“孙婿将你老人家所赐的保命灵
丹,给中元服了。”
廖老太太一笑点头道:“很好…你再配一份,给你义生哥哥带在身上备用。”
廖小玫笑口应了一声:“是!”廖老太太转向李中元道:“照说,李少侠…”
李中元欠身截口道:“你老人家请不要客气,请叫晚辈中元,晚辈至感荣幸。”
廖老太太哈哈一笑道:“老身却之不恭,受之有愧,那就倚老卖老叫你-声中元了。”
李中元道:“家师兄乃是你老人家孙婿,理当如此。”
廖老太太因为称呼上的改变,心中显然非常高兴,谈话之间减少了客气,却增加了一份
亲情,笑哈哈地道:“中元,照说你服了老身的五雷丹,再重的伤势,也必很快的痊愈,可
是老身看你眉宇之间,隐现紫气,莫非你另外中了别的暗算不成?”
李中元想了-想,道:“晚辈曾被于婆婆用绞魂索锁扣了数天,莫非是感染了她绞魂索
上的毒药。”
廖老太太微微一皱眉头道:“于婆婆也找上你了么?”
李中元只好将与于婆婆周旋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廖老人人听李中元谈起于婆婆事,最初心中甚是凝重,听到李中元说到于婆婆已被唐彩
云的“血芜玉刃”断去一臂后,脸上神色才松弛下来,笑道:“于老婆子横行一世,想不到
临老走了背运。”
廖小玫忽然“啊!”的一声,道:“奶奶,我们一路来船上也发生了一件事,不知与五
哥所中的暗算有没有关系?”
廖老太大一笑道:“什么事?”
廖小玫把船上所遇的事.又向老太太说了一遍。
廖老太太道:“那条彩带呢?”
廖小玫道:“玫儿当时就怕它有问题,把它收起来了,只是那时五哥已经与它接触过
了。”
廖小玫站起身来,走向庭前,向外吩咐道:“叫秀英把那条彩带送进来!”
廖老太太接口道:“要他们把哑姑也一同请来!”
哑姑先进来了,接着那条彩带也送进来了。
哑姑是一位年约五十左右的半老徐娘,服饰雅淡,人也长得脱俗出尘,自然流露一种超
脱的气韵。
哑姑走进来,向廖老太太欠身一礼,廖老太太竟然还了半礼,摆手说了一声:“请坐!”
同时,廖小玫对她更是尊敬,亲自替她搬过一张椅子,放在廖老太太旁边,给她就坐。
哑姑显然非常喜爱廖小玫,脸上放射着蔼然慈笑,向廖小玫点丁一点头。
哑姑坐定之后,廖老太太先指着白义生对哑姑道:“哑姑,他就是白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