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见闻。”
玉箫仙于神采飞扬地道:“说起来这位老前辈,乃是老姐姐师祖的一位知交好友,老姐姐随师学艺之时,曾见过他老人家数次,甚得他的宠爱。”
她想起自己儿时之事,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的情景,脸上绽出了纯真的笑容,自言自语地道:“那段日子太好了!”
她在回忆里,重温了片刻过去的美梦,余味犹存的缓缓又道:“那位老前辈长得一付异像,头大身子小,因之也就练就了一身特别出奇的功夫,家师祖常常摇头叹着说:袁逢异人奇工夫也奇,只为长像古怪,不为世俗所近,故在江湖上寂寂无名。
如今算起来,他老人家应该是壹佰五六十岁了,想不到依然健在,竟会看上了英儿,这丫头的福份比我好多了。”
慈航玉女卜秀兰见玉箫仙子发自内心地快活,也凑趣道:“说来说去,还是元儿的福气大!”
玉箫仙子眼中奇光一闪道:“你这算是求婚么!”
慈航玉女卜秀兰趁机道:“请老前辈俯允!”
玉箫仙子笑了,慈航玉女也笑了。
不想就在这时,却更有一个第三人的声音笑道:“别尽在得意,沈元通都快完蛋了,你们赶紧替他办丧事去吧!”
玉箫仙子和慈航玉女同是一惊,二人不约而同,朝发话的方向纵去,而那个声音却又变了方向,遥遥的传来道:“沈元通现在山麓,迟则不及矣。”
那人一身工夫,显然比玉箫仙子和慈航玉女二人要高出一筹。
玉箫仙子和慈航玉女二人不及多想,这时任甚么也及不上沈元通生死之事要紧,是以直觉的接受了那人的警告,根本不论其是善意和恶意了。
她们二人意念如一,身形同起,朝着出下,疾驰而去。
原来,沈元通和罗惜素离开了古槐山庄,折回江西,一路上传言纷纭,根本就无须打听,就能知道覃英和慈航玉女先后的行踪。
沈元通闯过武陵别府之后,又换回他平素所喜爱的月白色儒服,这种眼色,最能显露他的清雅和俊朗。
罗惜素一身装束,完全是浅紫色,衬着她的花容月貌,和沈元通走在一起,当真是金童玉女下凡尘。
他们二个人情话绵绵,你怜我爱,不知羡煞了多少青年男女。
这天,他们离开大洪山已是不远。
一路至此,沈元通已可断言覃英和慈航玉女都是奔向了大洪山悬钩峰,玉箫仙子隐修之处。
覃英对她师父隐修之处,任谁面前也没有露出半点口风,唯独偷偷的告诉了沈元通一人。
沈元通此时又告诉了罗惜素,罗惜素道:“娘和英妹一定会在悬钩峰相遇,我们紧赶一程!”
沈元通点头同意,二人脚下加快,不久便赶到了大洪山下。
他们到达山下,天色已黑,大洪山区远宽广,他们人生地不熟,如何能在夜暗中找到悬钩峰。
于是只好找寻食宿之地,准备渡过一晚,明早再觅道进山。
山区没有市集,当然也没有酒楼饭店,食宿问题,只有向当地的居民求助解决,他们寻了半天,看中了一家独立住户。
他们叩门进入,说明了求饭借宿之意。
主人夫妇满口答应。
这一家老少大小共只四口。
一对老年夫妇便是这家的主人,带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独子,和一个五六岁的孙女儿。
却不见那小女孩的妈妈,沈罗二人当然不便询问,也未介意。
小女孩活泼可人,叔叔姑姑叫个不停,逗得沈元通和罗惜素二人乐不可支。
真还看不出,这对老年山民,竟能做出几样美味可口的小菜,沈元通和罗惜素吃得赞美不止老年夫妇却只是微笑不言。
饭后,老年夫妇让出了他们自用的卧室待客,带着小孙女,申言要到一里之外的邻家去共宿,那位中年男子,自始至终,未发一语,这时对沈元通和罗惜素笑了一笑便也走了开去。
山居人家,习于早睡早起,他们饭后即睡,原是非常自然之事。
沈元通和罗惜素进入卧室,掩上房门。
罗惜素蹙眉叹道:“我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