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支持,对罗惜素道:“我们一时大意,被人下了‘千日醉’之毒了,素妹你已服用‘千年鹤涎’,解去醉毒,请即提高警觉,为我护法,以免为人所乘。”
罗惜素奇道:“你自己为什么不服用‘千年鹤涎’呢?”
沈元通叹道:“‘千年鹤涎’所剩无几,覃老前辈身陷血石山,亟需此药脱困,我们岂可浪费,我自信还有力量炼化体内之毒,你放心为我护法好了。”
罗惜素秀眉紧皱,却未再开口。
这时屋外正有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听了沈元通的话,一阵激动,闪身退了开去,他原是闻讯赶来警告沈元通的,想不到迟到一步沈元通等已经遭了毒手,这时听沈元通有了对症之药,不肯自用,却为别人作想,这种胸襟,使他大是感动。
他本可以在屋外为沈元通等护法,但因心中另有打算,不愿过早暴露身份,是以赶往悬钩峰,向玉箫仙子等报讯。
罗惜素一面暗自调息,恢复体力,一面凝神戒备,以防突变。
在这宁静而紧张的气氛之中,一个时辰过去了。
沈元通汗出如浆,用功已至紧要关头。
忽然,外面有了夜行人的声息。
罗惜素拔箫在手,秀眉双挑,凤目含愠,心中已经有了杀机。
来人武功似乎不弱,但不是绝代高手,只是人数不少而已。
他们来到屋外,并未立刻闯进屋来。
只听得有一个粗壮的声音道:“老张,你偷进去看看,他们是否已经失去了知觉。”
那姓张的似乎胆怯,不敢应命。
只听那粗壮的声音含怒又道:“老张…”
叫声未毕,那姓张的似己被逼得没法,心中虽是害怕,却不敢不遵所命,吞吞吐吐的道:“是,我这就进去。”
他的步伐沉重,显然是来人中最差的一位。
罗惜素无心与他计较,佯装中毒,躺在床上。
那姓张的干咳一声,咳声出口,人已走到房门口,他计算好,只要房中微有动静,便逃之夭夭。
又等了片刻,他见房中没有反应,又慢慢的走近几步,轻轻推开房门,一眼看见沈元通当门而坐,吓得大叫一声,倒跃出去。
罗惜素一阵冷笑,就凭这类脚色,她已放下了一百二十个心。
那姓张的倒退出去,连带地也吓得其他之人同是一震。
皆因沈元通的威名,不胫而走,这几个人,在江湖上也都有微名,此时虽明知沈元通等中了“千日醉”之毒,失去了抵抗之力,却总止不住内在的惧意。
那粗壮的声音道:“姓沈的小子如何了?”
那姓张的气喘嘘嘘的说了半天,竟未将话说清。
急得那个粗壮声音的人,跺脚大骂不止,可是自己偏也不敢闯身进来。
就在他们畏首畏尾之际,忽然,嗖!嗖!嗖!又来了三人。
这三人一到,屋外当时鸦雀无声。
罗惜素心中一惊,发现这三人不是易与之辈。
这时,后来三人之中,一个阴森森的口气道:“李横,怎样了?”
原来那发音粗壮之人,叫做李横,他因自己未曾入内查探,姓张的又未将话说清,是以一时答不上话来。
那说话阴森森的人,冷笑了一声,只听得一声惨号,姓李的当时便报销了帐。
另一个狼里狼气的少妇声音道:“大哥何必生气,由小妹进去看看来!”
她的身法真快,话未说完,已经到了房门外面,却眼睛一花,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娇嫩的小妞儿,正脸似寒冰的瞧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