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顿。
小翠忙笑着叫道:“别动蛮,好姊姊,我是特地来通报好消息的,你要动手,我就不说了。”
小娟恨恨地道:“你也看见了萧林换下的衣服是不是?这算什么大不了的?我不稀罕你说,好歹先教训教训你这烂嘴的死丫头再说。”
小翠却讶道:“什么衣服?告诉你们,那姓萧的果然没死,而且,现在正在这客店里呢?”
小绢和傅小保齐都一惊,傅小保从床沿上一跃而起,右手已经按着“玄铁锈剑”剑柄,小绢也忙松了手,欺身又到房门边,拉开门,左右看看并无人窃听,这才仔细掩上房门,催促小翠快说。
小翠看看傅小保,又看看小绢,突然“卟嗤”笑了起来。
小绢只当她又在说谎,登时大怒,沉声喝道:“这是什么事?也能开玩笑骗着人玩么?
我看你这小妮子当真是欠打了!”
小翠这才正色道:“谁骗人来着?方才我亲眼看见那姓萧的匆匆走过后院,到马房里仔细端详小黄马,好一会才急急回到后院一栋独立的小屋中。我没停一停,便忙赶来告诉你们,这是千真万确的,谁说半句假话,谁就是混蛋。”
傅小保闻言早巳按撩不住“呛啷”一声“玄铁锈剑”已经拔出鞘来,恨恨地道:
“狗贼,他居然没死,从深潭里逃得狗命,此番再不能让他脱出手去,夺回剑谱,就在此一举了。”
说着,转身就要开门冲出,寻找萧林决一死战。
小绢迅速地探臂一把将他拉住,低声道:“傅公子,千万别鲁莽,不要打草惊蛇,被他趁机脱身溜了,咱们得好好作个计较,再动手不迟。”
傅小保急道:“还耽误什么?那小子定然已经认出小黄马,我们行止,已被他知觉,再不下手,倒真的会被他脱身溜去了呢!好歹咱们立刻动手,擒住他夺回剑谱。”
小绢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只要他果然就在这店里,谅他就算插翅也飞不上天去,我们不能不顾虑,这客店既是东海洛伽岛爪牙所设,难保没有其他高手隐匿。大白天里,动手过招也不方便,非到万不得已,最好能等到夜晚动手,一鼓可以成擒。”
小翠嚷道:“那怎么成?只怕不到晚上,早被他溜啦!管他白天夜晚,干了再说。”
小绢道:“我也不是说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脱身溜去,咱们且这么办,傅公子伤势未愈,最好别亲自出手,留在房里以稳客店中人的疑心,由我们两个先去那小屋看看真伪,如果时机凑巧,不一定就立刻下手擒他。”
傅小保叫起来,道:“这不成,事关我师门遗留剑谱,我岂有反不出手的道理,绢姊姊,你这样安排,我第一个不服。”
小绢笑道:“我的少爷,你一去准得拔剑动刀,大白天里明火执仗,虽说咱们不怕什么,总觉不妥,有小翠和我替你去一趟,也许悄没声息,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人给你擒来,难道还不好么?”
傅小保还在不依,小翠笑道:“好吧!你在这儿睡个大觉,等候审贼,哪点不舒服?有你位少奶奶代你出手,不和你亲自动手一样?”
小绢倏的脸色一沉,叱道:“小翠,这是什么时候?你还敢胡说八道的?”
小翠伸伸舌头,向傅小保扮个鬼脸,没有再敢取笑。
傅小保无奈,被小绢反扣在房中,只好磨拳擦掌,恨恨不已。
再说小绢和小翠抽身离了客房,循着走廊,迳转入后院中来,二女自负一身超绝武功,未将鬼手萧林放在眼里,然而白日闹店之中,自亦不便过份显露,是以踏进后院,便先行驻足张望,待确知院中静悄悄并无闲人,这才小翠在前,小绢在后,闪到靠东墙边那栋独立的小屋窗外。
小翠先到,贴耳窗外静听,却发现这小屋中寂然沉沉,毫无声息,心中透着奇怪,向小绢比了个手势,娇躯轻拧,早已跃抵房门。抬起莲足,一脚踢开了门扉,紧跟着双掌交错护胸,闪电般抢进房里。
小绢见小翠已经迳入小房,心里暗骂这小丫头胆子比天还大,耽心屋中伏着高手,突起发难,会吃大亏,说不得,只好也跟着欺身上前,凝神畜势,紧守在门外。
那小翠进屋不过片刻,蓦然间,娇呼一声,闪身飞掠退出,一双凤眼瞪得宛如两只鸡蛋,小脸上遍布惊诧之色。小绢只当她在房里有所异见,忙叫道:“怎么样了?房里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