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长风讶道:“真的么?”
田继烈道:“绝对不假,据说大悲师太已抵襄阳,但只留宿在城外,特地命人传她出城问话去了,你午后见到的那两名哑童,就是奉命来传话的。
郭长风道:“老爷子从哪里听来这消息?”
田继烈道:“我一下去就制住一名守夜的仆妇,那婆娘不经吓,被我一逼,全说出来了。”
郭长风道:“公孙茵现在何处?”
田继烈道:“公孙茵和吴姥姥都被关在钱庄金库里,只留下麻姑负责看守,那麻姑昨晚被你用竹签射中穴道,真气敢破,等于废人,此外,钱庄中再无高手,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咱们也不必用什么‘偷龙转凤’的计谋了,索性下去将人救走,一点都不费事。”
郭长风疑重地摇摇头,道:“这件事太出人意外,只恐其中有诈。”
田继烈道:“你去救人,我替你把风,只要弄开金库的铁栅门,咱们就添了两名帮手,有诈也不怕了。”
郭长风道:“瞎姑行事谨慎,绝不会这样大意疏忽,依我看,这分明是一个陷阱。”
田继烈道:“怎见得?”
郭长风道:“老爷子请想想,这钱庄四周,全是咱们的人,瞎姑若应命出城,她是怎么离开的?怎会不被咱们发觉?”
田继烈-怔,无话可答。
郭长风又道:“再退一步来说,就算大悲师大要传瞎姑出城问话,瞎姑为了陈报昨夜的变故,也一定会带公孙茵和吴姥姥同去对质,怎会独自前往,把公孙茵两人留在城中?”
田继烈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说,瞎姑根本没有出城去?”
郭长风道:“依我猜测,如果她已经出城,必定带公孙茵同去,老福记钱庄内可能辟有秘密地道,否则,她根本没有出城,很可能藏匿在钱庄金库内,等咱们去中伏上当。”
田继烈道:“我不信。难道她会预卜先知,算定咱们今夜会来?”
郭长风道:“她虽然不知道咱们一定会来,但昨夜变故发生后,她至少已发觉钱庄附近布有暗桩,咱们迟早要来探查公孙茵的安危。”
田继烈冷笑道:“就算被称料中了,咱们也不怕,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你在这里替我掠阵把风,我非去金库里看看不可。”
“且慢!”郭长风拦阻道:“老爷子若一定要去,也应该由我进去,公孙茵跟你不熟,即使见面,未必肯跟你逃走。”
田继烈道:“她不肯,我扛也把她扛出来。”
竟不听郭长风的劝阻,身形一闪,飘落钱庄后院中。
郭长风怕他有失,只得紧跟着飞身而下。
院子里寂静无声,迎面是道走廊,两旁有房,走廊口的水椅上,直挺挺坐着一名中年仆妇,怀里抱着一根木棍,已被田继烈制住了穴道。
穿过走廊,便是一处丁字形的矮栏杆,向右可通上房卧室,向左可到前面大厅和金库。
卧室内,隐隐有鼾声传出,通往前厅的转角处,也有一把木椅,坐着一名伙计,正勾脖子打瞌睡。
田继烈一跨步,悄没声息欺到那伙计面前,骈指疾落,点了他的黑甜穴,轻轻松松便进了大厅。
郭长风急忙快步赶上,嗄声道:“老爷子请在这儿等侯,金库路径我比较熟悉,这地方我来过。”
田继烈点点头,道:“下手要快,我替你把风。”
郭长风并非说假话,老福记饯庄他的确来过两次,也知道金库的位置,掀起左侧门帘,闪身而入。
行约十余步,向右一转,便是通往金库的铁栅门。
郭长风在门外停步,凝目向栅内打量,只见栏栅里除了几十个木箱外,并无人影,靠底部墙壁,却另有一座坚厚的大铁门,门上一把大钮,足有尺许长短。
看情形,公孙茵和吴姥姥八成被关在那座铁门内,要想进去,必须先弄开栏栅和铁门上两道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