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是我们的朋友了,否则他不会偷偷点我的睡穴,又去暗助郭大侠脱身。”
略停,又叹了二口气,道:“只不知道他是否也能助公孙姐脱脸,今晚的事既然被瞎姑查觉,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林元晖也忧形于色地道:“郭大快,咱们是不是该去老福记钱庄看看呢?”
郭长风道:“瞎姑武功高强,咱们纵然去了,也不是她的敌手,何况,打草惊蛇,反而对公孙姑娘不利。”
林元晖道:“可是”
郭长风道:“庄主请放心吧,香罗带未到手以首,她们绝不会伤害公孙姑娘,这段时间内,庄主还是不露面的好。”
林元晖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说道:“听你的吧,我只是自惭当年对不起茵儿的母亲,但愿有生之年,能对那个孩子有个补偿的机会,至于她认不认我这个父亲?愿不愿意跟我见面?
都不在我意中。”
林百合含着眼泪道:“爹,当年事情不在你,等事情真相大白,我想公孙姐姐一定不会再记恨,一定会来眼咱们团圆的。”
林元晖眼中也满盈着泪光,凄然而笑,说道:“真能有那一天,爹就死而无憾了…”
林百合连忙掩住他的嘴,道:“爹爹,不要说这种丧气话。”
他们父女二人在唏嘘慰藉,田继烈却悄悄向郭长风道:“大悲师太即将亲自赶到,秦天祥行踪尚无消息,目下情势,似乎都对咱们有些不利,我倒觉得有让庄主和公孙茵见一面的必要。”
郭长风颔首道:“我何尝不这么想,怎奈事出意外,今晚约会,竟被瞎姑察觉了。”
田继烈道:“据你看,那瞎尼姑会把她如何处置?”
郭长风想了想,道:“多半会将她软禁监视,不致有什么危险。”
田继烈又道:“会软禁在老福记钱庄吗?”
郭长风道:“八成是在那儿。”
田继烈道:“钱庄中除瞎姑之外,还有什么高手?”
郭长风道:“论武功,自然以瞎姑和麻姑最高,今夜麻姑中了我一枚铁竹签,枯皮神功被破,短日内恐难以痊愈,剩下的只有瞎姑了。”
田继烈道:“既在如此,咱们何不用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先将公孙茵救出来?”
郭长风吁了口气,道:“老爷子,你可别小看瞎姑,她非仅武功高出麻姑甚多,行事又机警沉着,只她一个人,咱们就对付不了…”
田继烈道:“这个我自有办法,咱们不跟她硬碰,只要用小小的偷龙转凤之计,就能把人救出来。”
接着,便压低声音,如此这般,跟郭长风耳语一番。
郭长风听了,看了看林百合,似有难色。
田继烈又道:“不要担心,这儿的事我会安排,回头我再跟她仔细商量,但今夜是来不及了,明天夜晚,咱们就依计行事。”
郭长风摇头道:“我不是担心这儿有困难,面是担心那一位会不肯,到现在为止,她心里的仇恨还没有完全化解-
田继烈沉吟一会,道:“到时候看情形再说吧,今夜你也不必回客栈去了,咱们还得好好商酌一下细节。”
当下告辞出来,又嘱杨百威加派人手入城,严密监视老福记钱庄。
三人同返大厅,秉烛夜谈,直到天明才各自归寝。
翌日上午,郭长风正准备回城里去,忽然获报武当派掌教一尘道长亲自来访,正由杨百威在前接待。
郭长风心知是为了各大门派会聚“青牛宫的事,但因自己身居客位,不便出面,只好留下来等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