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玉佛寺枯皮神功,急时可以防身…”
田继烈没等他说完,摇手笑道:“用不着,这东西你自己留着吧,我是去诱敌,不是去打架的,别的我不敢自夸,若比脚程看谁跑得快,我还有这点把握。”
正说着,一名短小精干汉子,匆匆登上楼梯,向田继烈微微颔首示意,然后退去。
田继烈低声道:“百合已经来了,咱们走吧!”
两人起身下楼,那汉子巳在街角伫候,不远,停着一辆马车,窗帘低垂,密不透风。
田继烈攀上车辕,却指指车厢门,道:“老弟,上车见,该注意些什么,你们详细谈谈。”
郭长风拉开车门钻了进去,不禁皱眉,原来车内除了林百合,还有一个常把事情扰乱的樱儿。
这丫头心地不坏,只是太喜欢惹事,又不听约束,往往叫人头疼。
樱儿也看出郭长风在皱眉头,一撇嘴,道:“别那样不耐烦,我本来不想来的,是田老爷怕等会儿接那一位回去时,没有人领路照顾,才求我一同来。”
郭长风只好笑笑,道:“我又没说不让你来,只是今夜情况略有变化,大悲师太可能已到了襄阳,等会儿有行动,我和百合进去,姑娘要在车上等侯,不可离开了。”
樱儿冷笑道:“放心好了,我识相得很,绝不会跟去碍事的。”
把头一扭,又喃喃说道:“哼!桥还没过哩,就恨不得把桥板拆下,当作柴烧了…”
林百合低喝道:“樱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樱儿冷哼道:“本来就是嘛,这年头,买肉的都不识货,总把好心当作驴肝肺。”
林百合又气,又好笑,连连摇头,说不出话来。
田继烈抖抖缰索,马车缓缓驶动,那名精干汉子并没有登车,只尾随在车后,防人跟踪窥伺。
车行途中,郭长风把老福记钱庄的情形,详细告诉林百合,并且叮嘱道:“如果事情不顺利,今夜恐怕有一场血战,等-会儿,田老爷子若将瞎姑诱走,你暂且留在车中,由我先进去,待见到公孙茵以后,再知会你进去。”
林百合听说大悲师太可能已到,也知事态严重,点点头道:“我会等你消息的,你左肩的伤势要紧么?是否需要樱儿替你掠阵,必要时,也可助一臂之力。”
郭长风还没回答,樱儿已经抢着道:“我去干什么?去了也只有碍事,哪儿能帮得上忙。”
林百合沉声道:“这是什么时候,你再闹脾气,我就赶你回去了。”
樱儿没有再敢说话,却嘟着小嘴,满肚子委屈样子。
郭长风道:“相助倒不必,最好请她先在车辕上准备着,一旦有变,你们便尽快离开此地。”
林百合道:“那你自己呢?”
郭长风道:“我独自一人,脱身比较容易,重要的是,你千万不能落在对方手中。”
林百合想了想,道:“好!我照你的话傲,你也得自己事小心,凡事见机而行,不要太急躁…”
就在这时候,马车忽然一顿而止。
郭长风轻轻挑起车帘,只见马车正停在老福记钱庄后巷转角处、附近已经行人绝迹,大街上,空荡荡地,看不见半个人影。
眺望钱庄内院,灯火已灭,一片寂静。
忽然,静夜中传来几声犬吠
“汪!汪汪!汪汪汪!”
吠声由一至三,周而复始连续三次。
田继烈微微一笑,身形轻闪,掠下了车辕。
郭长风也紧跟着下了车。
田继烈低声道:“此地平静如常,并无异状,看来那两名哑童只奉命传讯,老尼姑还没有到。”
郭长风道:“但愿如此,老爷子总宜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