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狞恶黑衣老叟及一黑衣僧人。
那僧人骨瘦如柴,凹眼小鼻,两道眼神似慑在心悸,身形一落实后,阴恻恻笑道:“施主语含玄机,令人费解,施主似非神木令传人了?”
灰衣少年冷笑道:“看来你亲眼目睹过那位神木令尊者传人了?”
黑衣僧人道:“贫僧见过三次,均是黑衣蒙面,两次显示过震惊武林的神木令,并且金刀四煞听命于他!”
灰衣少年道:“不错,在下就是要找他们五人踪迹,贵帮吹箫引敌,布下天罗地网,似与神木令传人有关。”
黑袍僧人阴恻恻一笑道:“如此说来,施主主料是神木尊者同道了难怪与我等为敌。”
灰衣少年面色一变,大喝道:“住嘴!若在下真是贵帮所说的神木尊者传人同道,太行双鬼怎还留得命在。”忽察觉那黑袍僧人眼神有异,眼角眉梢猛泛出森厉杀机,沉声道:“你那迷魂魔法用得在下身上无用,若再妄费心机,太行双鬼就是你前车之鉴。”
神袍僧人神色一变,道:“施主太小觑了贫僧,有道是血债血还,无极帮岂能容忍施主倨傲欺人么?”右掌一撩底,索罗罗一串响声中,撒出一条闪闪发光的软金铁链,链端系着棱牙活齿飞轮。
灰衣少年哈哈一声朗笑,右腕疾翻,五指倏地抓出一柄青芒吞吐短剑,面色立寒,冷笑道:“大师自问胜得了在下,就请出手。”
神袍僧人大喝道:“着!”
出手迅快如电,软索钢轮如飞蛇般点向灰衣少年咽喉要穴,带出一片啸风。
灰衣少年斜身疾闪,见青芒暴射,手中短剑断向神袍僧人臂肘。
虽仅仅一式,却雷厉万钧,威势骇人之极。
神袍僧人出手快,变式更快,右腕一撩,震起满天轮影霞光,啸风如雷,宛如飞瀑怒潮,将灰衣少年罩在抡击之下。
灰衣少年短剑亦震起万道青芒,招式精奥奇诡。
隐在暗处的严晓星及准上隐叟祝秋帆等人只瞧得惊心骇目,祝秋帆低声叹息道:“双方均是武功卓绝,不在我等之下,尤其那灰衣少年剑招奇奥无比,老朽竟瞧不出此人来历。”
吕鄯道:“吕某平生相人多矣,只觉此人定非好相识,不过此人在此突然现身,与无极帮无故为敌必有所为,我等只宜坐山观虎斗,静待情势发展。”
蓦地——
只闻一声惨嗥腾起,漫空轮影霞光尽敛,青芒疾闪过处索地中坠下一只神袍僧人的手臂。
那黑抱僧人身影踉跄倒退出数步,断处血涌如注,面色惨厉,狞笑道:
“贫僧敬谢施主一剑之赐,但愿青山不改,后会有期。”
灰衣少年大喝道:“站住!”
神袍僧人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施主尚真欲杀死贫僧,贫僧决不皱眉,请出剑就是。”
与神袍僧人同来的三黑衣老者均为灰衣少年剑势慑往,不敢动手为敌,目露惊悸之容,身形缓缓退了开去。
只见灰衣少年冷冷一笑道:“在下绝不杀你,何唤那吹萧人现身。”
神袍僧人道:“吹箫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汉山民,施主竟然放不过他则作甚。”
灰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在下不杀你,怎会向吹箫人施毒手,只须问他几句话便放他离去。”
神袍僧人四面高声道:“梁三,出来见见这位施主。”说着一面运行止住伤血,一面取出金创药敷断处。
断墙之后颤巍巍走出一个五旬老汉,吓得面无人色,步履维艰走前,右手握着一支湘妃竹上上品短箫。
灰衣少年目光锐厉,看得吹箫人身无武功,面色渐渐放霁,微微一笑道:
“你在此吹箫必有用意,道其详。”
老汉嗫嚅道:“小的只奉命行事,委实不知事实内情。”
灰衣少年冷笑道:“你真的不知么?”声寒如冰,令人战栗。
老汉面无人色,答道:“小的天大胆子,亦不敢隐瞒。”
灰衣少年略一沉吟,目光将注黑袍断臂僧人道:“大师必知晓内情,可否见告?”
神袍僧人眼珠徽微一转,暗暗叹息一声道:“本帮与那神木尊者传人及金刀四煞乃不共戴天之仇,故敝帮主梦寐难安,非欲将此五人擒住折骨扬灰难消此恨,经多日来侦察,江湖人物有不少知名人士与金刀四煞坑瀣一气,暗通消息
灰衣少年道:“这与吹箫有何关连?”
神袍僧人道:“树从根脚起,水从源头流,施主若不厌烦琐,容贫僧和盘托出。
灰衣少年目光四巡了一眼,道:“在下不喜唠叨,大师最好扼要叙明,长话短说。
神袍僧人强忍丰一腔怒气,叹一声道:“本帮为欲生擒他们,侦明降龙八堂雷玉鸣,东斗天君葛元良,震天双钩庞琦等人与金刀四煞不时相聚,所以施展妙计擒住庞琦在庞琦身上下了极奥妙的禁制故纵使离,暗蹑其身后,不料在途中遇其同道瞧出破绽,将其点倒,挟在助下奔来城厢内一幢古老大宅,贫僧料定全刀四煞必藏身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