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
钱继原道:“刚人塔之际,我心境是极端恶劣,但是为了家祖安危,只有拼命隐忍,以后倒渐能随遇而安,到了第四年,我终于在塔中发现了一桩秘密——”
立在一旁的苏白风心念一动,忍不住插口问道:“什么秘密?”
钱继原白了苏白风一眼,默然不应。
半晌朝素服女子道:“沈姑娘,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素服女子道:“早在天未黑前,我就在那夜你我分别之芦苇荡处等你,却是久候不至,我正自失望无助,突闻远处隐隐传来吆喝之声,便循声至此…”
钱继原望着苏白风道:“我是要赶到芦苇荡去,但途中欲与这人干上了。”
素服女子偏首望了苏白风一望,道:“是怎么一回事?”
钱继原约略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素服女子这才注意到了地上躺着的俞佑亮,视线在他的身躯扫了一下,最后在俞佑亮的脸上停滞了良久,眼睁里忽然掠过一丝困惑的神色细声道:“是他!”
钱继原道:“姑娘,咱们该走了。”
素服女子期艾道:“大哥你答…答应我一个要求。”
钱继原一怔道:“姑娘有何吩咐?”
素服女子道:“你先说答不答应?”
钱继原皱皱眉,道:“难道姑娘要为此人说项?”
素服女子颔首道:“大哥你便救他一救。”
钱继原一愕,即是一旁的苏白风也是暗暗称奇不已。
钱继原道:“此人绝不值得我出手相救,不知姑娘缘何要替他说情?”
素服女子道:“我曾在临江楼见过此人一面…”
钱继原陡然之间只觉一道难以言喻的滋味袭上心头,他忍不住尖刻地道:“原来你们早已相识来呵,早已相识…”
素服女子芳容惨变,咬牙道:“大哥你想到那里去了?别后五年来,我夜夜必到临江抚琴藉思大哥以自排遣,在这数不清的日子中,我先后只见过此人一面,你可知道他是谁?”
钱继原无语摇首,素服女子道:“这人的妹子曾是我的闺中密友,他们兄妹俩的面容是如此相似,是以我只一见面便认出他来,却未开口与他招呼…想不到你我订交如此之久,大哥你竟还是不知我心…”
她说到后来,已是泪水盈眶,那目光真叫人瞧得心碎了。
钱继原愧怍地俯下头,一言不发步至俞佑亮身侧,重新将臂脉把视一番,连点俞佑亮胸前五穴,然后一掌按在他的灵台之上。
苏白风蹲身下去,道:“可有用得着苏某的地方?”
钱继原道:“在下尝试将他阴交之气逼至膻中,若力有不逮,再请你分劳。”
苏白风应了一声,钱继原开始催气运功,真气自华盖源源导人,只一盏茶工夫,忽见钱继原喉中“吭”了一声,身躯微微发颤。
苏白风始终紧张地望着钱继原运功,见到这般情状。方待出手相助,那钱继原倏地撤回右掌,废然叹道:“在下真气一丝丝渡出,在令友体内运行了八周天到膻中时,就被反击而出,一连几次都是如此,看来令友是没有指望了。”
苏白风心田下沉,那钱继原负手来回蹀着方步,似已陷入了苦思之中。
雨渐渐小了,大地是一片墨黑,荒野上的景物像是陷在窒息般的空气中。
陡地,钱继原停住了脚步,喃喃道:“别无他法,只有走这条路试试了…”
他飞快地自囊中袋取出十五支细针,一支一支的的插进俞佑亮穴脉上,到了第十五针插完,说道:“这针炙之术原是塔中的左姓怪人传授与我,当日他曾谆谆告诫,非至不得已时不可使用,缘因针炙一旦人体,受疗之人体内抗力便逐渐减低。稍有差池即会导至血崩,但目下只有施出下策…”
苏白风对医术是一窍不通,是以不便插言。
移时,那钱继原右手斗然一扬,运气而聚,掌心渐呈一种不正常的碧绿之色。那颜色就澄得和青靛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