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这时见他窘态毕露“格格”娇笑得更加厉害!
笑声中伸出纤纤小手,去捏罗天赐鼻子,道:“喂,你怎么不说话,是哑子吗?”
罗天赐纽头避过她的绒手,喃喃道:“不,我…我谢谢小姐关心我…我好啦!”
苏巧燕捏不著他的鼻子,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耳朵,用力一拧,佯嗔道:“呸!谁关心你啦!
不要脸,你既然好了,为什么还懒在床上!起来!起来!”
叫嚷声中,提著罗天赐耳朵,便往上拉!
罗天赐耳朵被拉得痛煞,还能忍住,但若真个这等起身,露出赤体,岂不愧羞煞人!
因此,罗天赐一边伸手抓住苏巧燕小手,一边道:“小姐,快放手,我…我没穿衣服,我…”
苏巧燕闻言一怔,放了他的耳朵,甩开手,眸珠一转,嗔道:“我不信,你刚才不是起来了吗?…”
说话间,猛的拉住锦被一角,向上一掀,瞬目处,被下果然精赤赤一丝未挂,不由哗然大叫,扭头飞奔而出!
罗天赐本来吓了一跳,见状惊意渐消,反哈哈大笑起来!
新年到了!
陇西牧场虽仍然掩盖在冰雪之下,却到处悬灯结彩,喜气洋溢!
罗天赐仍然与陈四住在一起,祗是,每日工作却已非专门喂牛了!
自上次被金羽打伤,罗天赐得以会见场主,而亦得场主赏识。
本来陇西一掌苏治泉爱他的骨格,有意收他为徒!
但罗天赐自听说场主的“地煞掌法”如此厉害歹毒后,却反而不愿意学!
苏治泉一者不愿强其所难,再者认为他既然在牧场工作,日久天长,自能让他心服口服的!
故此,便将他调到私宅执役,每日专管打扫庭院,空闲时,上午则在演武厅侍候茶水,看着苏氏兄妹与金羽练武!
苏治泉亲自监督指导,兴致来时,偶尔也教罗天赐几手普通的拳脚功夫!
罗天赐到是有教必学,学会了在一旁苦练不辍,比苏氏兄妹及金羽,还要用心!
只是却不愿拜师,去练那歹毒的地煞神功,与地煞掌法!
其实,罗天赐年方八岁,跟本不了解什么是歹毒,拜不拜师的意义,分别在那里!
他所以如此,第一是因亲身挨过金羽一掌,体会到地煞掌法,委实厉害,举手投足,均歹毒得足致人死命。另外,他还听陈四及苏青等人讲起,场主的神功,如何厉害,远在丈外,举手轻击,便能将人烧死等等!
罗天赐不愿杀生,更不愿杀人,在他的心眼里,认为这等工夫,只要略一疏神,岂非处处都要伤人?
再方面,他每日在演武厅中,目击苏氏兄妹,与金羽三人,终日所练,多半是地煞掌法,因而给予他一个错觉,认为拜师之后,必然要同样练习!
因此他不拜师,虽不时学练场主教的武技,却总不肯叫场主师父。
下午,罗天赐的工作,是在首进右厢私塾伴读,同时苏治文也为他订了功课,如今,他已然读四书了。
二月以来,罗天赐与小姐苏巧燕混得极熟,巧燕有时虽刁难他,却总是暗地里给他些稀奇的好吃的东西,尤其是当金羽故意给他难堪的时候,总是维护著他!
苏瀚年纪最长,虽不似金羽一般,时时将罗天赐视为深仇大敌,处处白眼相加,找他麻烦,却也看他不起,认为他出身微贱,不识抬举,而常常摆出小主人的架子,不理会他!
如此一来,罗天赐的处境十分困难,同时也更加感激苏巧燕给他的可贵友情!
他将苏巧燕视为知己,有什么不愉快,统统会毫不保留的告诉她。有时苏巧燕虽也发小姐脾气,骂他打他,他也不以为意!
这天是腊月廿九,牧场中全体员工,做完份内之事,却提前下班回家。
苏治泉私宅内更是洋溢著欢笑之声,一切的课业,尽皆停止!
罗天赐一早扫清前院的积雪,正想回去,突然眼前里线影一幌,出现了一个满身翠碧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