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黑布裹着!
他见罗天赐回身,霍然露齿一笑,火光映在他嘴里的两排牙上,闪闪放光。
罗天赐心中暗赞他:“好白的牙齿!”他祗是惊讶,却不害怕!
那人瞥见罗天赐微带疑惑的目光,招招手说:“来,天赐你饿了吧?坐下来吃吧!”
罗天赐更奇:“你…你…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老怪人哈哈大笑,声音十分悦耳!
“是你爹告诉我的吧!这个我也讲不清了,你过来吃吧!”
罗天赐接过一只野雁,问道:“老人家认得我爹?请问你怎么称呼呀?”
他颇知礼数,请问那怪人姓名,却教那怪人难以回答:“我吗?…哦,我叫老大,不对,你叫我大伯伯吧!”
显然这老大不愿谈他自己,岔开话题,语气一转:“我说天赐,你到陇西牧场去干什么啊?”
罗天赐坐在一边,津津有味的吃著咕哝道:“学本事,我爹吩咐我去学…学本事!”
学什么本事?他不晓得,只好重复这三个字!
老大莞尔而笑,慈恺的看着他,说:“我说你别去了,要学本事,跟著我学好不好?”
罗天赐高兴道:“你会教?你会教什么本事啊?”
老大道:“你要学什么我就教什么,包你满意!”
罗天赐注视著他,想了一会,突然摇摇头:“不行,我也不知道要学什么?我爹吩咐去陇西牧场,我就得去,到那里我或许知道要学什么?”
“哼!这小子真不知好歹。”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却不知从那里来的。
罗天赐回头四顾,不见人影,惑疑的问:“是谁在说话啊!”老大急道:“没有嘛!老二你别胡说好不好,谁也没说呀?”
罗天赐傻里傻气的猜不透,是什么古怪,却问:“谁是老二啊?”
老大“咳”了一声,搔搔头上的白发,答非所问:“这么吧!我教你一个法子,若是你学会了,每天早晚做上两个时辰,包你一天不累,力气大增,你说好不好?”
罗天赐骑了半天的老牛,正有点疲倦,听他这么说,十分高兴,马上答应。
老大待他吃完了,立即教授,先命他盘膝打坐,正心,诚意,吐气调息,凝神运气。
罗天赐虽有点笨,记性却是极好,依言照做,十分用心。
老大坐在一边指导,看着他做得中规中矩,脸上喜意更浓,半响之后,方才命他停住,说:“好啦!天赐你以后就照这样做,不过却不能让别人晓得,也不能告诉别人,你答应吗?”
罗天赐坐了这一会,直觉得腰僵屁股痛,一点也觉不出有什么好处?
他心直口快,便说:“这玩意一点也不管用,我以后可不大想做了!”
“妈的,这傻小子。”又是那低沉沙哑的声音,这一次因为很近,罗天赐转出似乎是老大左肩黑市中所发。
他吓了一跳,刚要张口询问,腰间微麻,霍地打了一个哈欠,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怪老人等他一睡,右手一抬,一把抓下左肩黑市,顿时现出个赤红似火的头脸来!
老大道:“老二你是诚心捣蛋。这孩子别看他外表傻里傻气,实则正是块未琢美玉,不要说骨格天赋,上佳之选,但凭这正直无私,不苟不欺的心性,也是难得的啊!你,老二你晓得,当年咱们也有一腔热血抱负,欲铲尽人间不平之事,祗无奈生像特别,空负了恩师数十年教养之恩,如今好不容易找著这良材美质,堪承衣钵,你偏要存心捣蛋,这…恩师天上有知,岂不…”
老二赤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熟睡的罗天赐,沙声辩道:“好啦!老大,算你有理,你说该怎么办吧?”
老大思索片刻,力道:“这孩子现在既不愿追随咱们,让他去陇西牧场再混上几年,长点见识也好,不过这内功心法可得现在传给他,否则年岁一长,任、督二脉浊淤沉滞,再想打通就事倍功半了!”
老二道:“你没听这小子方才说不要学了吗?”
老大道:“这是他没尝到好处,若是得趣不让他练他还不肯呢!”
“所以…”老大一顿,又道:“咱们得费点力气,帮他把真气聚凝一下,以后他试出异处,自然便不肯放松了!”
“唉!”老二叹息了声,骂道:“妈的,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