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匾上,为你改了一字,望你勿蹈覆辙!”
话刚说完,白素文急急道:“宋大哥,你难道不替家父报仇了?”
宋不群低声道:“令尊之仇,我岂能不追究,希你暂忍一时,从长计议!”
说著,一拉白素文,转身欲走。
陡然一声大喝,只见一条身影加风自殿中扑出,凌空飞落殿前,厉声道:“慢走!”正是长孙雄。
数百江湖人物顿时纷纷让开,宋不群冷冷道:“还有什么吩咐?”
长孙雄向四周罗圈一损,道:“本府初立江湖,老夫如今要严惩这小子不敬狂行,希望各位主持公理,切勿插手!”
有人立刻道:“这点咱们理会得,府君尽可放心。”
在场这些江湖人物觉得这是家务之争,乐得袖手看一场热闹。
交代过场面话,长孙雄手指宋不群厉声道:“你不敬我这个长辈,老夫可以容忍,老夫二次相邀,你二次杀我仙使,老夫也已容忍,但今夜你竟擅改仙府之名,是可忍执不可忍!”
宋不群冷冷道:“天下神仙府只有云雾山一家,岂能容第二处出现,我身为真正神仙府少君,自然不能不管,为你改动一字,已是算客气了!”
长孙雄道:“你改了那一字?”
“我把“仙”字,改为“魔”岂不正合你的性心口味!”
一阵震天狂笑,长孙雄道:“为仙为魔,老夫可以不计较,但老夫吞不下这口气,若再容忍,你还以为老夫好欺!”
宋不群道:“吞不下这口气又如何?”
长孙雄道:“老夫要让你全身而退,从此不履江湖!”
宋不群心中一紧,冷冷道:“若是倚多为胜,我宋三的确难以全身而退,但不会没有代价!”
长笑一声,长孙雄道:“若老夫要倚多为胜,刚才早就动手了,何必以理相责,现在当着天下群豪,就以一柄长剑,与你一分生死。”
说到这里,一声大喝:“拿剑来!”
人影一闪,只见申公予已掠至殿前,双手捧剑,恭敬奉上。
宋不群暗暗一怔!这是一个籍机除去长孙雄的好机会。
但是他一条左臂就断在六龙剑诀之下,又并非不知自己的六龙剑诀正是他克星,现在居然取剑挑战,这岂非在送死吗?
依长孙雄的深沉城府,他会送死吗?
当然不可能!
宋不群满腹狐疑,长孙推已自申公予手中呛地抽出长剑,喝道:“你还不亮剑?”
宋不群冷静地道:“你真要与我一拚生死?”
长孙雄厉笑道:“当然,你改了本府门匾,除非你三跪九叩,再为老夫改过来,否则今天不是你死,就是老夫身亡!”
众目睽睽下,已无退缩的余地!
宋不群柔剑飞弹而出,冷冷道:“希望你勿弄鬼计!”
长孙雄目光一扫道:“就请在场朋友作一公证!”
“好,请出招!”
宋不声沉气屹立。长孙雄冷笑道:“看在你是后生小辈,老夫就让你二招!”
宋不群虽存戒意,却不信邪,冷冷道:“那就有僭了!”
寒光一闪,剑势已出。施的却是三十六快剑。
长孙雄轻易地闪身一避,宋不群剑势一的,长孙雄毫不回手,已飞闪一旁。
“二招已过,你要注意了。”
宋不群话声中,长剑倏化一道长虹,向长孙雄疾刺而出。
正是六龙剑诀中的第一招“青龙御云”!
长孙雄的身躯倏如迎风之柳,轻摆中,险险自剑光中揉进,左臂猛磕,那只铜钩已指向宋不群的咽喉。
神佛八式木是神威绝伦的掌法。
长孙雄虽然左臂已断,可是这条钢臂铜钩施出这一招“佛点迷津”不但丝毫不灭威力,而且更是凌厉毒辣无比。
一剑刺空,钩风点喉,宋不群心中一惊,幌身斜闪,冷电急幻,就像漫空闪电,六龙剑诀中六招剑法已连环而出。
六招并如一招,急如奔流,无形的剑气如一张网,向长孙雄罩去。
几乎同时,那招招是实,犹如矫龙行云,狂风暴雨的剑芒下,一沫水凌凌的光华,平地涌起,像一顶华盖,向漫天剑影迎去。
铿,呛!呛!呛!
连接长剑相碰声中,六朵火花迸溅,双方剑势陡敛,宋不群与长孙雄各自倒退三尺。
宋不群脸露惊容,胸脯起伏不止,喘气道:“你竟会六龙剑诀?”
长孙雄也是双鬓浸汗,大笑道:“小子,老夫一条左臂岂能白白牺牲,若不是为了参悟这六招剑诀,老夫又怎甘心离开云雾山?可怜我那师妹还以为我是断臂而遁,殊不知老夫与她交手当时,一心揣摹她出手剑招,才致专心有失,如今我虽失臂,但六招剑法,已了然于胸,今夜正好-你小于试吾半月参悟成就。”
宋不群骇然心震!
原来对方已偷习了六龙剑诀,所以敢挺身挑战,但今夜苦不能制其于死地,武林将从此多事想到这里,宋不群一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气,平伏了波动的真元,沉声道:“不愧是一代枭雄,竟能有这等悟性,如能为善,造福苍生,可是依你性情,我宋不群为天下哀,不得不与你一拚!”
话声一落,剑化长虹,身剑合一,向长孙雄飘然进击。
长孙推顺著剑在凌空翻身,长剑反刺宋不群心脏!
双方都知道对方的招式。
施的都是威绝天下的六龙剑诀,这一场龙虎之斗,冠古绝今,寸寸惊险,步步生死,看看在场群豪屏息瞪目,连气都透不过来。
长孙雄内力沉厚,宋不群仗著剑势迅疾,一时剑影交错,变成了势均力敌的谬著状态。
天色渐渐地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