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拂道:“咱们府君春秋正盛,公子更是英年,自然都不会死,可是有一个人却会因公子触怒长孙府君后,身受戳首之刑。”
宋不群道:“你说是谁?”
红拂道:“金龙庄庄主之女白姑娘!”
心头大震,宋不群厉声道:“白庄主之女怎会在长孙推手中?”
红拂道:“详情不得而知,还望公子以人命为重。”
宋不群再也沉不住气了,衣袖一拂,道:“带路!”
“是。”
红拂与胡姬双双应了一声,提了灯笼,转身领先欲行,这刹那,宋不群蓦地指出如风,点了红拂与胡姬麻穴,双臂一抄,把二女迅速挟起退入房中。
胡姬首先变色骛呼道:“公子出手暗算二个弱女子,意欲何为?”
把二女床上一放,宋不群微微一笑,遁:“人命为重,为了白姑娘安全,只有暂时委屈二位,冒渎之处,唯请谅解。”
说完,又点了二女昏穴,拉上被褥盖好,熄去灯笼,一切妥当,闩上房门,腾身穿窗而出,向山上疾掠而去,瞬眼消逝在夜色中。
时已三更。
弦月斜挂。
太白山上已是一片静寂。
可是在神仙居的朝仙大殿中却是一片通明。里里外外都是人。
长孙雄反出神仙府,带走了百余人,现在这百余人全都集中于此。
在殿中,分二班左右排列的是神仙府旧有的星宿散仙,还有十余名内府中的党羽,其中还渗杂著二三个陌生面孔。
散布在殿外四周的,是经过三关考验的武林高手。
长孙雄就端坐在中央的龙案后,他一袭紫花团袍,金带束发,左袖中露出的是只铜钩,就差一顶皇冠,否则还以为他是统御文武,治理万民的皇上。
可是有这么多人,殿里殿外一片肃静,静得几乎落叶可闻。
半夜三更,这许多人四周卫护,这么多人肃立朝班,自不会没有缘故。他们自然在等候一个人。等的就是宋不群。
可是,红拂胡姬已去了半个时辰,却一去不返,毫无消息。
大殿中的光线是柔和的,青渗惨的,那不是油脂点的灯火,而是十几颗夜明珠所发出的光辉。
那青白色的光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也是阴沉沉,青渗惨地,显示出有些不耐和不安。
站在左列班首的申公子忍不住,向前二步,凑近龙寨边低声道:“府君,敞座看宋三这小子是不会来了!”
长孙雄一哼,道:“真如你所说,本座实在高估了他!”
嘻嘻一笑,申公予道:“府君本来太看重了他,处在这种情况,若敝座是宋二,也不会自投罗网!”
长孙雄嘴角浮起一丝深沉的笑容,道:“所以你是你,宋三是宋三。”
申公予一怔,不知这是褒词,还是贬词。呐呐道。“那府君就下令散朝吧!”
“不!”
长孙雄沉声道:“再等下去!”
“等到何时?”
长孙推冷笑道:“宋三或许已经到了,只是他此刻不愿现身而已,但若不用一点手段逼他出来,他还以为本座是在虚言恫吓!”
说到这里,扬声喝道:“来人啊!”“是!”殿门口二名穿看金甲的武士立刻向里躬身道:“府君有何旨谕?”
“提犯人!”
“是!”二位武士立刻向左边奔去,没片刻,插著一只粗大笨重的十字架,抬入殿门。
这十字架是一尺见方的粗木订制而成,木架上二手平伸,绑著的正是金龙庄庄主的独生爱女白素文。
娇生惯养,平素傲顶于天的由秦文此刻长发散乱,脸色憔悴,目光中充满了惊惧。
长孙雄道:“白姑娘,本空并不想杀你,按理你也不止于死,只怪宋不群根本无视你的生死,本座二次相邀,他视而不闻,只能学你作牺牲!周天将,立刻执刑!”
“是。”
站在右列班中的周天将闪身而巴。蓦地””
殿外传衣嘈杂的人声,只见一条人影飞奔而入,躬身道:“启奏府君,下面宾馆中的人都涌上来了!”
长孙雄一怔,喝道:“速问来意,阻挡接近。”
禀报者道:“他们说是府君邀请他们来此!敝座等阻挡不了!”
长孙雄脸色气得铁青,沉喝道:“难道你们是饭桶?”
享报告呐呐道:“因为领首著是宋不群!”
一听这话,不但长孙雄震惊,殿内外所有听到的人神色都微微一变!
就在这时,殷外已响起一声朗笑,道:“听说长孙府君要处决一名恶人,昭示武林同道,邀吾等共同观刑,不知那恶人是谁?”
随著话声,一大群人蜂拥而至,为首发话者,正是宋不群,站在殿外四周的高手,一个个呆若木鸡,顿感进退失措。
其实殿中的长孙雄何尝不如此,他想不到宋不群竟然会来这一手。
但他果不愧是一代鸟雄,在这尴尬的刹那,对周天将毅然打了手势吩附道:“为白素文松绑!”
“但…”申公予心中一震,他的意思,这是除去宋不群的一张王牌,怎可轻易纵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