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肯留下来了。”“为什么?”彤云脸色倏然一沉道:“你已问得太多了,最好不要再问。”她似觉已泄露太多秘密,故而心中警惕起来。可是罗成正在兴头上,岂肯如此打住,又问道:“这么说,贵宫并不是没有男人!”“当然有,不过不在这里,你也看不到。”“在什么地方?”彤云正欲说话,房外已传来一阵轻曳的步履声。她探首一望,立刻低声道:“内宫敬事堂堂主来了,你言行注意些。”
话声一落,环佩步履声已近门口,只见她弯腰躬身禀道:“巡察堂弟子彤云迎接堂主大驾!”
罗成也站起来,门口出现一位风度雍容年约四十来岁的美貌中年女子。穿着鹅黄色曳地长袍,神态不但庄重,而且隐有威严。
这位敬事堂堂主身旁跟着巡察堂堂主彩云,后面还有二名穿着同样鹅黄色长袍的年青少女随侍者。
抱拳一揖,罗成道:“罗成见过堂主。”敬事堂堂主一双凤目打量了罗成一眼,道:“本堂奉宫主之命,有话请问阁下!承恩令为本宫第三代先主赠与郝家之物,阁下却是姓罗,请教此物来由?”罗成心念疾转,回答道:“在下是受人转赠。”“哦!阁下千里而来,求取灵药龙涎膏,系作何用?”“为治家母痼疾。”敬事堂堂主颔首道:“倒是一片孝心,请问阁下双亲大名?”罗成道:“家父‘神剑震八荒’罗振南,前年去世,只剩下家母商琼卧病二载,故在下前来求见宫主,以令换药。”敬事堂堂主道:“宫主嘱本宫告诉阁下,灵药照赠,以履先主诺言,但是阁下得留下来!”罗成一怔,急急道:“留下我又怎能把灵药送回去!”敬事堂堂主冷冷道:“本宫自会派人送到府上。”“请问堂主留我在此做什么?”“擅闯本宫,按律发落。”罗成一惊,怒道:“这是什么话,贵官既识‘承恩令’,就不该留下持令来此之人,除非贵宫主想毁弃先人诺言。”敬事堂堂主脸无表情地道:“本宫岂是寡信毁诺之辈,既赠灵药,即为履约,至于要留下你,都是另有缘因。”“请问其故。”“坦白告诉你,令尊令堂俱是本宫逃犯,现在你明白了吗?”罗成心神大震,脱口道:“我不信!”敬事堂堂主冷冷道:“本宫既知道你母亲尚在世上,自会派人接她回来,到时你们母子相见,自会知道本堂所言真假。”说到这里,挥袖道:“巡察堂,拿下此人。”
旁边的巡察堂堂主声应道,立刻举步欲前。罗成大喝道:“且慢,堂主留下我又怎么办?”
敬事堂堂主冷冷道:“父罪子顶,打入苦力堂,终生苦役!”
罗成狂笑道:“若是我不愿意呢?”
敬事堂堂主凤目陡张,一字一顿道:“反抗者死!”
罗成大怒,冷笑道:“好大的口气,罗某会遍天下武林名门高手,却从未见过像你们这般不守信不讲理的女人,若真要留我,不妨先试试我手中剑锋!”
巡察堂堂主彩云却嘿嘿一笑,道:“姓罗的,你最好自量一点儿,不信你运功试试,有无不妥?”
罗成心头大震,急忙暗催真气,觉得并无不适之感。
却见彩云诡笑道:“天星宫的‘断经截血’手法,独步天下,你提气运功不超过三成,绝对不知,不信你再试试!”
罗成依言再催动真元,三绕九转之后,神色顿时大变!
不错,当功力提到五成时,一股真气再也接不上,奇怪的是除此之外,却无其他痛苦不适之感。
这刹那,他不禁怒火中烧,厉声道:“谁在我身上弄的手脚?”
彩云道:“就是本堂,这是本宫的规矩,凡是外人进宫,必先减去七成功力,以防万一!”
罗成道:“罗某虽仅存三成功力,也要凭手中长剑,与你们周旋周旋!”
剑势一挺,直扑彩云,出手就是“鬼三式”中的追魂煞招。
那知招式方出,眼前人影一花,手腕一痛,长剑已到了彤云手上。
他急掠而退,骇然大惊,只见彤云笑道:“原来你只凭这套剑法,在外面江湖上变成了什么武林第一家。其实神鬼三式源出本宫,宫中弟子,连七岁幼童也不致比你玩得差,你还是乖乖听凭内宫堂主发落,兔得自找难堪!”罗成又是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