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调,年岁已高,此刻凝血于‘期门’‘孔泉’之间,气结于阳经之间,若贫僧凝足真元,勉强震散凝结血气,老檀越会血脉崩裂,立刻死亡!”
听完这番话“摩云神鞭”呆了半响,悲怆地叹道:“天命!天命!难道我要终老于此。”
罗成心中一阵难过,忙凑近问道:“大师,邱老前辈真的无法恢复功力了?”
文殊大师想了想,道:“若能离开此地,调养适当,每日凝功为他运动散血疏导,如此施为四十九天,仍可恢复功力。”
罗成毅然道:“邱老丈,大师既如此说,晚辈离开时一定会带前辈出去,希望你切勿忧急。”
“摩云神鞭”道:“多谢你仗义之言,若能出去,老朽决随左右,执鞭随蹬而报。”
“前辈言重了,晚辈想救助同道之事,尚请前辈暗中联络。晚辈决心要离开大家能一起离开,决不留下一人!”
“好。”摩云神鞭道:“今天还是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做工哩!”
一宿无语。
第二天,文殊大师也随同进入矿场做工,当这位少林高僧体会到人间地狱的惨相,也不由暗动无名,几乎奋身而起了。
于是文殊大师每天晚上替这被囚的武林人物解穴除禁“摩云神鞭”忙着联络,罗成则注意苦力堂弟子的值班情形与研究逃走的方法。
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可是经文殊大师化解“断经截血”手法,恢复功力的只有八个人。
其余的不是因年事太高,无能为力,就是必需长期运功治疗。
这情形使罗成日益忧心,盖以十人之力,要带走十八个功力未复的难友,实在困难之极。如若弃之不管,不但有违诺言,也于心不忍,何况不能不顾虑因这些人在失望情绪下所产生的心情变化。
唯一可行之策,只有在不惊动天星宫之情形下,能俏然安全逃脱。
可是出路只有一条,天星宫道路又不熟悉,在这种严密监视下,要不惊动人实在已不可能!
该怎么办呢?
罗成日夜思索,想不出一个妥善之策,自然,他唯有寄望文殊能多治好几个人。
二个月过去了。
十八个同伴中已有两个恢复了功力,可是以十二个人要保护十六个还是困难重重。
转眼之间,已过了三个月,罗成实在难以忍受了。
这天夜间,他与文殊大师与“摩云神鞭”暗暗商议。
第一句话,罗成就问:“大师,最近治疗的情形如何?”
一向心情平静,涵养深沉的文殊大师也有点丧气,沉重地道:“没有进展,像这种环境下,要使那十六位施主恢复功力,至少要花一年时间。”
罗成急道:“不,我们怎么能等上一年!”
文殊大师道:“不说施主,老衲也无法等这么久!”
“摩云神鞭”道:“经过这么多日子观察,要制住这些苦力堂贱人容易,但出了这山洞,就凶吉难知,以十二人来保护十六人,还要对抗天星宫那么武功诡奇的女人追击,实在困难,老朽想,还是你们已恢复功力的人先闯出去吧!好在老朽也功力未复,对留下的十六位同伴,我负责向他们安慰解释。”
文殊大师沉默不语,因为这是没有办法中唯一的办法,凭十二个武林高手是否能闯出天星宫,固然难料,但至少无旁顾之忧。
罗成想了一想,道:“老丈,假如我们都闯出了天星宫,你们留下来的人,会有什么后果?”
“摩云神鞭”凄凉地一笑,道:“天星宫主在激怒之下,自然会迁怒留下来的人,不是慢慢施以折磨苦刑,就是一一处死,唉!好在留下来的难友都与老朽一样,暮年残烛,对这世界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罗成毅然道:“既是如此,就下定决心,要走一起走,要留大家都留下来,不能因为十二个人的性命连累到十六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