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又发现容家三位姑娘,正在里面。
那个中年男子的剑法,要比傅雨霞高明得多,只见他一剑赶一剑,一招接一招的快打快攻,竟攻的姑娘,仅凭着一身的轻功,左挡右格,沿着对方外围,来回的游斗,无法出手,还剑进招。
这时,忽瞥见那中年男子,使出一招“玉带缠腰”由左而右,直向姑娘右肋,横截过来。
姑娘因刚使出一招“大鹏展翅”砸开了对方一计“泰山压顶”后,招式已老,一时无法收招换式,回护右肋。形势危殆,惊险已极。
说时迟,那时快,宇文杰踞身岩边,看得真切,随手由身旁树间,摘下一枚桐子,向那中年男子的右腕脉,抖手打出。
只见青光一闪,就听得“呛当”一声。
那男子手中的长剑,忽腾空飞去,接着一声“唉呀”那男子紧握着右腕,蜷腰蹲地,哼声不绝。
傅雨霞见状,只吓得呆在当地痴立不语。
立在檐下的三位姑娘一见,齐跃身上前,问道:“表哥,怎么啦?”
同时,又步出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皓首白髯的老人,围着那中年男子,扳起右碗,见脉门一节,已全红肿,众人都领悟到,必是为刚才的一闪青光所伤。
老人已然发现众人膝下不远之处,有一枚酒盅大小的桐子,收起一看,果是这后山岭的东西。
心想,伤人暗器,如系这枚桐子?则来人定是一位内家高手,不然,怎这桐子于伤人后竟丝毫无损呢?
老人握着桐子,正兀自惊疑不已,忽听得一个少女口音,问道:“舅舅,表哥伤的,就是这个吗?”
“嗯!”老人的语音未落,忽见空中如流星坠殒般,落下一团黑影,那团黑影,刚落向众人顶空丈余高处。
那老人猛一扬手,将掌中桐子,运出金刚重手法,喝声“着”向空中抖手打去,这本是同时间的事,各人动作,都急快如风。
不料那团黑影,竟是个身穿玄色劲装的少年,只见他,猛一个“鹞子翻身”像车轮般,在空中转了一圈。
正适头下脚上的时候,从容不迫,伸手一抄,就将急如电射般,向他迎劈去的那枚桐子,轻轻接住,随即飘身落地。
院中众人,还没有看清来人形貌。
那宇文杰急舒左臂,将傅雨霞拦腰一挟,右手扔出接来的桐子,遥遥向老人,劈出了一掌。
只震得他,拿桩不住,节节后退七八步“通”的一声,跌坐尘埃。
站立一旁的那些妇女们,也都被他劈空一掌,所掀起的一阵狂飙,逼得呼吸滞塞睁眼不得。
他一招得手,挟起姑娘,跃上墙头,掠过广场,向右侧穿林而过,耳听身后,一个苍老口音的人,大声喝道:“好淫贼,光天化日,胆敢来到我丁家坳,掳掠妇女,老夫与你拼了。”
话音落处,那人似已随身追来。
宇文杰听得后面有人骂他,心中虽然不悦,且喜人已救出,也不计较,只挟姑娘运起轻功直扑铁螺岭。
姑娘原呆在院中,一时不防,被来人挟起方待挣扎出手相拒。
及至看清了他的形貌后,反趁势一动也不动,服服贴贴地索性紧闭双目,任他挟着,沿着湖边,向前急驰。
宇文杰挟着姑娘,离开了丁家坳,大约有五里路的光景,刚越过一个小山坡继续前进时。
就听得前面传来一个极熟悉而苍劲的口音,高声惊呼道:“唉呀!他到底已将她救出来啦,今天这事,才是天大的误会。”
他抬头一看,却是傅九公和万圣刀两人,也沿着湖边迎面而来,姑娘见来了外人,忙挣扎下地。
宇文杰将姑娘一放,两人并立道旁相待。
容公望赶出傅九公前面,说道:“今天这场误会,全由我而起,我们还是一同上丁家去谈谈吧!”
傅九公说道:“杰哥儿,你伤了人没有?”
姑娘又抱怨容公望,说道:“容二叔,你怎搞的嘛,我上丁家坳,你怎不向我伯父讲一声呢?”
弄得个宇文杰,当下有如丈二高的和尚,半天摸不着头脑,只瞪着两眼,望着傅九公出神。
半晌,才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把我弄得糊里糊涂的。”
傅九公笑道:“好啦,我们就随容二叔,一同上丁家坳去坐坐吧!”
四人遂又一同起身,沿着湖畔,向丁家坳奔去。
刚步上山坡,那容公望,就一眼遥见他的舅父“神弹无敌”丁泰,捧着一支长剑,气呼呼的,由前方迎面而来,心想:“老人家,定是追这宇文杰的!”
忙飞步迎身上前,展开双臂,将丁泰一挡,说道:“舅舅,转去吧,那傅九公和你要追的这人来啦。”
老丁泰,喘息方定,忽见那个黑衣少年,也随着傅九公父女,步下山坡,心想:“奇怪,你们这些娃娃,究竟是在搞什么鬼呀?来劫走姑娘的少年,难道说,竟是傅九公差遣的吗?”
傅九公来到临近,冲着丁泰,拱手一礼,说道:“太公,今天这事,是个小小误会,你那府上,本是不许外人轻进的,我想再向府上打扰一番,由令甥将这场误会,向你老解说解说,也好让府上老少放心。”
丁泰平时,与傅九公虽很少往来,但对傅九公的为人,和他那身绝顶的内外武功,却非常器重与赏识。
本来他对这个黑衣少年,进庄伤人,劫走傅家姑娘一节,异常忿慨,今见傅九公这么说,也就暂抑心头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