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真人派人布置的。”
“清风真人等都到了?”
“都到了,百煞鬼王,桃花贼吴一奇,也都到了,只是还未见过混世巨魔。”向左侧山腰指了一下,继道:“那里就是九大门派聚集之外。”又一指山脚,道:“那个白布篷是酆都门的休息处。”
“他们什么时候到的?”
“有的两月前就已到了,百煞鬼王和叶伯群也到来几天了。”
二人正在谈论会前情形时,罂粟花忽又走了过来,站在二人身旁。
金童很是不悦,怒道:“你又来干吗?”
罂粟花伸出一只柔荑,冷然道:“我没有了盘缠,给我一点。”
金童明知她借题捣蛋,却无可奈何,只好乖乖地给了她一锭白银,道:“够了吗?”
“这一点怎么够呢?”
金童又给了一锭,道:“拿去吧,别再捣蛋了。”
罂粟花将白银纳入杯中,冷哼了一声,转身对酒伙计道:“喂!我也要一壶酒。”在距金童等四步外的一块平石上坐下。
金童急道:“喂!到处都有卖酒的,你为什么偏要在这里,存心与我过不去?”
“你喝你的酒,我喝我的酒,与你何干?”
铜菩提道:“这小姐好不懂礼貌,她是谁?”
“万年妖精之徒,癫翁的孙女,姓古名月娥,绰号罂粟花。”
罂粟花忽又走了过来,对铜菩提道:“大师,你是他的朋友,请你说句公道话,我是她的未婚妻,他竟不理我,而明目张胆地要与…”
金童不等她把话说完,即急站了起来,一手握她的玉臂,一手挽她的肩,硬生生地把她押走,一面走,一面道:“我的好姐姐,你为什么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到那边酒摊去好么?”直将罂粟花押至十五丈处的另一处卖酒处,才匆匆回来。
铜菩提不解地道:“你怎么那么多媳妇儿,她既是你的媳妇儿,又何以不理她?你是怎么搞的?”
金童一看天色,道:“以后再告诉你,我有点事,回头谈吧。”掏出一锭白银塞给铜菩提掌中,即欲离去。
就当他刚要离开之时,一个女人忽地飘然而来,向金童瞟了一眼,接着娇媚一笑,然后,仪态万千地坐在罂粟花刚离开的那块平石,并娇声滴滴地呼酒叫菜。
只见她,年约二十三四,冰雪为肌,芙蓉为面,眉如春山,目如秋水,身穿绛红衣掌,若非眼角稍嫌上翘,隐含风流淫荡,真可说是人间尤物,天上仙女。
金童恐罂粟花知道此女就是赴约之人,再来捣蛋,破坏他的计划,甚至令他与这女人下不了台,即急向她使了几个眼色,又向铜菩提道了一声“再会”起身向冥谷走去。
走了十把丈时,回过头来,见那女人正对着他微笑,表明她已懂金童的意思。
金童走人谷口,四下一看,暗道:“这里虽是无人,但亦得找个僻处…唔!那石笋后面很僻静。”心语间,慢步向谷中左角走去。
约走了十余丈,恐那女人找不着他,就站在一块巨石上等候。
且说那女人之到那酒摊来,并非喝酒,而是来赴约,是因见铜菩提在座,不便与金童招呼罢了。
她见金童进入谷中,胡乱喝了一杯酒,即丢了一些碎银,急急向谷口走来。
但当她只走出四五步,忽然一个黑衣女人擦肩而过,经过她身旁时,有意无意地踏了她一脚。
这一脚踏得甚重,使她不自觉地“哎唷!”呼痛,并喝骂道:“喂!你长眼睛没有?”
罂粟花回过身来,冷笑道:“你骂谁?”
“骂你,你没有长眼睛,那么大的地方还踏着人。”
罂粟花淡然一笑,道:“峨!原来踏了你一脚,真对不起,请问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那女人见罂粟花虽说了一声“对不起”但神态却十分骄傲,摆出一付蓄意欺人之模样,不禁怒火上冲,冷笑道:“红辣椒叶翠春,请把招子放亮点,本姑娘并非任人欺负的。”
罂粟花格格笑道:“红辣椒?你的辣椒辣不辣?可不可以卖给我一点?”
红辣椒叶翠春闻言,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冷笑道:“可以,可以,只是恐你姑娘吃不下。”
“笑话,我平生最喜欢吃人家不敢吃的东西,你若不信,就吃给你看!”话声一落,即一错步,欺至红辣椒身前,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红辣椒叶翠春乃茅山教教主八卦子的师妹,武功不在八卦子之下,可列武林二流人物,生性风流好色,对男女之间的事,看得很淡,因她长得美丽动人,虽行为不检,却也有许多人追踪踵后,拜倒在她罗裙之下。
她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比起罂粟花来,却差得太远了,见罂粟花扬掌打开,即忙倒身侧头闪避,但已迟了“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被打得耳鸣眼花,连打踉跄。
她忙稳住步子,娇叱一声,施开茅山绝学,掌脚齐出,向罂粟花攻来。
但,连使出五记绝招,都被罂粟花轻巧的闪过,第六招刚要出手时“沙”的一声红辣椒的衣襟已被罂粟花撕破一条八寸来长的裂缝,露出如雪的肌肤。
罂粟花忽然斜跳五尺,格格笑道:“你自命红辣椒,现应改为白辣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