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汪大哥,小弟还好。”
“你被那红楼贱妇-路闭住穴道,难免大伤元气,因此愚兄和罗浮兄弟,使了这个‘调虎离山’计,借她这辆马车一用。”话完,腾身跳上车,扬鞭笑道:“快上车吧。”
“小弟哪里敢当。”缓缓登上车厢。
“有什么不敢当的,愚兄替你驾车,也不止这一次了。”当下一勒缰,驷马长嘶一声,向南驰去。
车辘辘,马聿聿,划破了静夜的沉寂。
片刻之间,奔出了十里之程。
余天平忽然叫道:“汪大哥,停车吧。”
汪剑志一勒马缰,回头道:“有什么事?”
余天平剑眉耸动道:“汪大哥勒马狂奔,打算前往何处?”
汪剑志道:“先找一个歇息之地。”
余天平道:“不,到红楼去。”
“你要去红楼?去作什么?”
“小弟要去问问那红楼主人,这严潇湘贱人如此对付于我,可是受了他的指使?”
“这还有问吗?”
“若是如此,小弟誓不罢休”
“余天平,有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何必急在一时?”
“不不,小弟非急于-时之恨。”
“那为什么?”
“小弟和那红楼主人无冤无仇,他派遣一个门下小妾,设计诱劫于我,不惜和中原九派为敌,其中必有隐情。”
“有何隐情?”
“那严潇湘贱人虽已表明,要求借观家师那封遗书…”话到此时,忽然一顿,接道:“那封遗书,和那枚‘鱼肠金镖’…”
“不劳兄弟操心,那遗书和金镖,愚兄业已藏在一个极为隐秘之处,那是在…”
“汪大哥…”
汪剑志愕了道:“什么事?”目光转动,陡地左腕一扬,-枚“飞蝗石子”直奔右侧矮树林中打去。
只听矮树林中粲粲一声怪笑,飞射起-条人影,凌空一折,向西疾窜而去,逝如飞鸟。
汪剑志大喝-声,猛提了口丹田真气,从车辕上飞踪而起,便待跟踪进去。
“且慢!”余天平忙叫道。
汪剑志人在半空,倏地一拧腰,甩腿,身子-旋,仿佛一只大苍鹰,落在道旁道:“怎么?”
“汪大哥,你看清了那人的面貌吗?”
“端的好生奇怪,那人似是蒙面盖脸,只留上两只眼腈。”
“那眼腈好生厉害。”
“好生厉害?此话怎讲?”
“小弟有此感觉,那人的一只眼睛,仿佛两柄利刃。”
“哦!”“汪大哥,策马向西,我们到红楼去。”
“中原武林,九派四堡一楼,九派四堡,虽然良莠不齐,但表面上却是满口仁义,惟有这-楼,一向神秘莫测,余兄弟还是考虑-下吧。”
“小弟已经考虑过了。”
“有此必要吗?”
“先师十载冤仇,说不定…汪大哥,先师那封遗书中,确曾提到过红楼主人…”
“愚兄虽代你收藏那封遗书,却是不曾过目。”
“汪人哥看看何妨。”
“那遗书中当真提到了红楼主人?”
“虽曾提到,却只说当年啸月山庄事发之前,红楼主人曾在关外出现。”
“就凭这一点吗?”
“十年之后,他又来计算于我,并且指明为了那封遗书…”
“那封遗书与他何关?”
“此中便是蹊跷。”
“好,愚兄陪你-行。”探手怀中,掏出一只黑色圆筒。
汪剑志手握圆筒,拇指一接,只听崩簧一声,射出一物,凌空直上。
余天平正感奇怪,忽听半空中“拍”的一声.火花四射,五彩缤纷,不禁愕然道:“汪大哥,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