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经过这里,也许明后天就会有人了。”
马鸣岐点点头,望着囚车,道:
“掌柜的,弄碗面,就烦你端去喂那犯人吃吧!”
风啸山一怔,道:
“大人不放他出来吃饭?”
突然站在马鸣岐身后一个大汉厉喝道:
“去!大人怎么吩咐你就怎的做。”
风啸山全身一哆嗦,点头忙道:
“是,是,我去喂他吃。”
其实风啸山还真的在心中琢磨,要如何去接近那囚车呢,因为囚车四周各站一个握刀大汉,他们四人连眼皮子也没有眨一下的守得可真严。
另外更叫风啸山吃惊的,是这姓马的五十人可真有步调,吃饭时只有一半先吃,另一半分守各处,光景是连个苍蝇也别想由他们中间穿飞而过!
刘金定面色凝重的在灶上忙着,庙祝在炕边烧着火,小千儿与小穗儿跑前跑后提热水。
马鸣岐这时已脱去靴子,双脚往洗脚盆中慢慢的泡,水热,还真烫得他龇牙咧嘴的“嘘嘘”不已!
手是,有一个红绫子包着的东西,便由他的怀中取出来平放在他的面前桌子上。
风啸山端了一碗面走近囚车,他先把犯人的头发拢往后面,灯光下不由得大惊失色,但他在手中端的面将洒掉的刹那间定下心神…
四目相对,却是无言出口。
心照不宣,但也无可奈何!
就在饭将喂完时候,风啸山这才低声,道:
“老爷!可吃饱了?”
正在洗脚的马鸣岐突然,道:
“一碗足够了。”
风啸山正要端起碗走出呢,耳朵内突然闻得有着蚊子的嗡声:
“风贤弟,别把精神花在老汉身上,设法把马鸣岐桌上的东西弄走,那东西太重要了,我托付你了。”
风啸山故意把筷子落地,借着弯腰拾筷子,这才把囚车中老者的话听完。
风啸山诚惶诚恐的点头,道:
“是,是!”他看来是向马鸣岐说的,其实连囚车中的老者也知道,他是在回答,也是答应自己的要求,于是老者目光中见泪,而风啸山则心如刀割。
走过马鸣岐桌边,风啸山可把桌上那红绫包看了个真真切切,自己一家人远地赶到白虎镇,为的就是那玩意儿,当初在欢喜岗上,受了大公子之托,答应盗取这东西的,当时大公子许以十万两黄金,自己却只收白银一两,无他,因为大公子一句话。
风啸山绝不是个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但他却是个十分忠义之人,他一直以前朝遗民自居,汉贼不两立的信念,他已在心中根深蒂固了。
冷眼望着桌面上的红绫色,风啸山心中在思忖,如果凭自己本事,夺了就逃应该是可以走脱的,只是老太婆他们四人…
咽了口唾沫,风啸山走入灶房里去了。
刘金定看老头子面色凄怆.知道他心中憋着一口气,如果不说出来.只怕真能憋疯:
“怎么回事?”刘金定低声在问。
风啸山望望前屋檐下的几个带刀汉子,低声道:
“你知道囚车中囚的何人?”
刘金定愣愣的道:
“管他是谁的,我们受托只管盗取姓马身上之物,可未曾说是劫人犯的,再说你看这帮满洲鞑子,一个个全有一身硬底子功夫,老头子,你可别胡来!”
风啸山有凌的目光怒视着刘金定,低声厉言的道:
“当你老太婆知道那囚车上的人以后,怕你比我还存不住气的要出手了。”
“梁上燕”刘金定一怔,道:
“你说说看,囚车上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