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似是带着几分惊异。
卓文君嗫嚅的样子,令白不凡不解,正要走出大厅,不料突然面前人影突闪,-个灰髯国字脸大汉已站在面前,白不凡双目怒睁中,早听得来人低声有力的道:
“白兄别来无恙?”
白不凡双目一敛。惊异的道:
“你…”“借一步说话如何?”
百不凡伸手一让,道:
“卓兄请!”当先往如意楼第二层上去。
那灰髯大汉正是卓清风,这时他回头对儿子卓文君道:
“你连夜回清风台,把你田叔叫到白虎镇西面野狼谷口等我,记住绝不能耽误,午时前必得赶到。”
卓文君不敢多问,忙命人把他的马牵出来,两地相隔百来里,快马加鞭五更天应可赶到了。
卓文君有太多的话要问老父,却是卓清风又登楼而去,只得走出如意楼拍马驰出白虎镇。
卓文君走了,等到消息传到白风那里,卓文君已在白虎镇外了。
如意楼第二层靠大厅正面,那是。白不凡的书房,卓清风刚一进入,白不凡正要命人送上点心上来,早被卓清风伸手拦住:
“白兄,事情紧急,我只能长话短说,完了我还得立刻上路。”
白不凡一惊,道:
“什么事情如此紧张,总得坐下来喘口气再走吧!”
卓清风的突然出现,使得白不凡已完完全全打消了阴谋清风台的野心,他正自庆幸自己的这一转变,幸而未与大刀寨同流合污的杀向清风台,现在——
现在他得在卓清风面前有所表现了。
那卓清风一袭长棉袍子,足蹬皮靴,一条紫色布带围在腰上,尺长的灰髯挂在胸膛,义仪威严,金刚怒目,国字脸上似是久经风霜般的有着一层傲霜。
他浓眉一扬,缓缓的道:
“白兄,我是为武林老爷子跑腿办事来的。”
提起“武林老爷”白不凡几乎从坐椅上惊弹而起,他沉沉的忙问:
“武林老爷威名,白不凡如雷贯耳,原来卓兄这两年多来在为老爷子办事,那么扬言卓兄在大漠失踪原是假的了。”
卓清风一叹,道:
“我辈江湖,自以为草莽英雄,诸多事情却又是自私自利,不为大局着想,你争我夺,相互拼杀,而不知大祸之将至啊!真是可叹复又可怜!”
白不凡赧然的道:
“我懂卓兄意思,今日卓兄前来未知…”
卓文君道:
“我已知道大刀寨事情,但我无法及时赶到阻止,所幸白兄能及时回头,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他一顿又道:“白兄应心申明白,当前最危急的事情,便是救出老爷子,夺回画册名谱来。”
白不凡吃惊的道:
“武林老爷子他…”
卓清风道:
“在凤凰谷隐住着,不知消息如何走漏出去,使得京中的龙虎营副座马鸣岐率领一帮高手囚住了,唉,最要命的就是老爷子未及时毁去那本画册名谱,那上面载着武林中各门各派,各帮各社,包括白兄的如意楼也在内,想想看这东西一旦落入他们手中,必然各个被击破,那时候…”
白不凡惊异的道:
“现在姓马的在哪里?”
卓清风道:
“就这一两天内全打此地经过,因为凤凰谷回北京,白虎镇是必经之地。”
白不凡一挺胸,道:
“别说是为了那要命的画册名谱,便为了武林老爷,白不凡也愿戮力一拼。”
卓清风一笑点头,道:
“难得白兄不嫌,卓某这里不妨告诉白兄一件事情。”
白不凡道:
“白某聆教!”
卓清风道:
“回春堂的端大夫他是朝中的康王爷。”
白不凡几乎就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了,他期期艾艾的摇着头,道:
“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呀!”
卓清风又接道:
“还有那福来客店中一干人,全是满洲鞑子,这些只怕白兄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