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武山庄争抢了,哈…”冷冷一声厉笑,贝老九道:“劳爱永远也不知道她在为师兄免费服务呢,嘿…”宇文山道:“只等青龙会收拾了风家寨与天水的黄衣社,这西北道上便是我宇文山的天下了,哈…”贝老九又是一声冷笑,道:“劳爱这丫头,她是一心在为她爹的死找凶手,还口口声声在为青龙会呢!哼!”宇文山摇头,道:“话是不错,但我们却不能否认她这几次行动上的成就与斩获。”
贝老九得意的道:“但她又如何会知道杀她老爹的人…”
宇文山伸手阻止贝老九再说下去,边低声道:“得意会忘形,小心隔墙有耳!”
贝老九起身道:“师兄,我走了,我这就在小船上足不登岸。”
宇文山送走了贝老九,捋髯微笑,一副傲岸得意的笑着回上房去了。
贝老九赶回河岸的时候,满天星斗而不见月亮,现在,他又上得小船,柳树下面他真的把小船系牢,决心好好歇上一阵了。
东方已在泛白,新的一日又将出来。
伍大海便在这时又到了渭水河岸。
仍然是那棵老柳树下面,他有意无意的先是望望半里外的贝老九那条小船,这才轻松的把钓竿钩子甩出去,一手掏出个夹满酱牛肉筋的烧饼啃吃起来,光景是一副渭水河上姜太公钓鱼,上不上钓全没关系!
又是一连三天过去了。
伍大海见贝老九竟是连小船也不下来,不由得心中犯滴咕,贝老九难道真的看出自己在盯他老小子的梢?
闲坐在河边老柳树下,伍大海决定自己得改变一下盯人的方法,不能再如此的僵持下去了,否则青龙会那边自己便无法交待。
又是两天过去了,伍大海终于发觉贝老九白天尽在小船上睡大觉,伍大海是神偷,当然联想到白天睡大觉夜晚必有事,心中不由暗自思忖:“老小子,总算被我想通了。”
伍大海仍然白天来到老柳树下面垂钓,只是他把鱼钩子放入水中后自己便靠在树干上呼呼大睡起来。
远处,驻马镇已见灯火了,伍大海伸伸懒腰这才收起鱼竿回镇上去。
当然他鱼篓里面连一条鱼也没有,如果不是他把钩竿坐在屁股下面,只怕那支竿子早被鱼拖入水中了。
匆匆吃饱饭,伍大海暗中又溜到渭水河,月黑风高,他一路潜到了贝老九小船附近,掩掩藏藏的他见小船上正挂了支小风灯,贝老九坐在矮舱一边抽着烟呢!
腾身而起,伍大海盘坐在一棵柳树上,他心中思忖,倒要看看你这老小子晚上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远处有了梆子响声,细听之下那是打三更。
贝老九刚刚站起身来,远处便见一条黑影攸忽间已到了河岸边。
只听得那人道:“消息已经传来了,淡云又去了风家寨,那贺三娘更把她的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兄弟贺飞熊与贺飞虎也从大漠邀到了狼山。”
贝老九一听,笑道:“够了,够了,足以令青龙会折腾的了。”
“庄主顺便要我问贝爷,身边的银子够花用不够,他叫我给你送来些,贝爷你收下。”说着取出一包银子。
贝老九接过来,点头道:“回去吧,告诉庄主,有事我会设法去见他的。”
那人抱拳回身走去,不料走了十几步,贝老九突自后面又追上去,道:“丁雷,有件事情我得问问你。”
那黑衣人果然停下来,回头道:“贝爷,你要问什么?”
贝老九道:“你知道的那个偷儿伍大海,这一向为何不去你们赌场?”
丁雷笑道:“也不知道那矮王八蛋是改正归邪还是改邪归正,这一阵子他硬是不从我们天宝赌场门口过,真他妈邪门!”
树上的伍大海可真是惊骇莫名,因为这丁雷正是天宝赌场的大管事,他怎会知道的?
而贝老九口中的庄主又是谁?不会是尚武山庄庄主宇文山吧!
一想到宇文山,伍大海不由冷哼,思忖道:“好个贝老九,你小子吃的曹操饭,办的刘备事,青龙会劳当家只怕要上大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