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上贝老九早嘿嘿冷笑连连,道:“伍大海,你还想躲到哪儿?”
伍大海并不开口,人影一闪,鼠窜而入了祠堂内。
贝老九再次冷笑中提着旱烟袋到了台阶前,道:“伍大海,你真的不光棍,当着你们伍家各位祖宗面前丢人现眼,出来吧,我的儿!”
一连又叫了数声未见回音,贝老九正欲向祠堂内冲入,不料,一声响发自墙外。
贝老九猛回头,但旋即冷笑,道:“偷儿,你的这点鬼魅伎俩早收起来,贝大爷见的多了,是光棍你就出来吧!”
仍然不见反应,贝老九一挽手上烟袋,斜身冲入伍家祠堂内,极目在灰暗中四下看——一张方桌后面有座神龛,摆了不少神牌位,正上方有块大木匾,几个破旧的垫子散乱的放在地上。
现在——贝老九嘿嘿笑了——
笑声在室中荡漾,只见他双臂用力箕张,人已直往那块木匾处腾去。
只是当贝老九的一手刚触及木匾一角,抖然一束冷芒向他刺来。
贝老九早有所备,见刃芒迎头袭到,右手旱烟袋凑撩,人已倒翻落在神案上。
哈哈一声冷笑,贝老九道:“伍大海,你逃不了的,还是乖乖下来吧!”
大木匾后面仍然没有动静,而使得贝老九沉声骂道:“偷儿,你小子明明躲在上面且已露出家伙,难道你真的就这么干耗在上面,我操!”
大木匾后面仍是不见回应。
贝老九突的破口大骂,道:“伍偷儿,你娘的敢情是要贝大爷上去请你了,需知贝大爷这次再上去,准连那块破木匾也拆下来!”
一连又喝骂数声,仍是不见上面有反应。
贝老九嘿嘿笑道:“伍大海,下来吧,只要你告诉贝大爷,是不是受青龙会方面指示你在暗中监视盯我的梢,好歹你只说一句便成,别他妈的窝在上面装孬种总不是办法吧!”
又是一阵沉寂中,贝老九不耐的骂道:“伍偷儿,你告诉贝大爷刚才河边上你听到些什么?青龙会那面出价多少?贝大爷绝不为难你的,出来吧!”
贝老九这时又变了个笑脸,道:“刚才河边上那人你小子定然知道,天宝赌坊的大管事丁雷你怎会不认识?他是在向我打听你这位天宝赌坊的常客为何最近不去玩几把,我可并未告诉他你在河边对我盯梢呀!下来吧,许多事情该是我二人商量着办了,伍大海你说呢!”
大木匾后面仍然不见声音。
贝老九开始怀疑与不耐了——只听他突的暴喝一声再次长身而起,旱烟袋抖颤如无数金芒,狠狠的直往木匾后面击去——不料贝老九的旱烟袋在一阵哗啦声中,大木匾后面哪还有什么伍大海!
太奇怪了!
奇怪得有些离谱,因为刚刚明明见刀芒自木匾后面刺来,如今怎的木匾后面是空的?
除非伍大海会隐身遁形术,但那是不可能的事。
贝老九跃上大木匾背后,不由得破口大骂,道:“好贼胚,贝大爷今日算是阴沟翻船了!”
原来那巨大木匾后面有个尺半大小的洞,显然是被伍大海动的手脚。
自从上次伍大海在木匾后躲藏以后,当时他便想到如果在这匾后面弄个大洞,不啻便是个绝佳逃生之路。
就在他以后在这祠堂歇脚的一段日子里,他真的在匾后面挖了个洞,而且他还试过几次。
贝老九追他的时候,伍大海便想到了伍家祠堂,所以他便一路冲进来。
伍大海能博得江湖上“八爪神偷”之名,当非傻瓜,如果他一上得横匾便从洞中钻出走,时间上他仍然会被贝老九追赶上——啊!贝老九竟具有这般高越的轻功!
于是伍大海便觑准式子等候贝老九扑上来。
果然,贝老九被他一刀逼落地上。
伍大海这才立刻毫不犹豫的从那个暗洞中穿出去了。
贝老九伸手试探那个洞,也只能容得下像伍大海这么矮个子的家伙穿越而过!
走出伍家祠堂,贝老九知道追不上伍大海了,是以缓缓便向渭水河岸走去——一路上贝老九在思忖如何在伍大海未把话传上六盘山时候把这小子收拾掉。
东方已在剥白,一地的寒霜似把大地蒙上一层灰白纱,贝老九这时把伍大海恨之入骨,因为谁能保证不会因为伍大海而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