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然而他愈逃愈是苦笑。
那石柱全都密封了,自己得不时跃起,无非是告诉别人,自己往何处逃。
心下一横,擒贼擒王,不逃了,反而往段平方向掠去,直到隔百丈远,方自隐起来。
段平哈哈大笑:“任你多狡猾,还是让我等到你了,你还是出来投降,我留你一个全尸。”
银河慢慢摸去,但觉距离差不多,切下两支小冰笋当短刀使用,暗自运起真气,虽然功力耗去一半有余,他仍决定使出“流光幻影”以克敌,当下认准目标,功力运足,葛然起身。
只见他身化肯影,宛若远古流光飞过,闪出一道青虹,划向冰白雪地里,甚为显眼,那光道过处,似能撕开天地,恁地勇猛而无坚不摧,把空气挤缩成易碎的裂帛,嘶嘶风吼,疾往愣在当场的段平射去。
幸好他只有半成威力,让段平还来得及喘气,迷药黄粉赶快打出,就只这一举手,银河猛扑而至,尖冰猛贯他胸口,闷叫一声,段平倒栽落地,尖冰戳进他体内寸余,却耐不住他内力反弹而碎裂,银河又抽另一支再戳过去,段平唉叫,劈掌击向银河胸口,打得他口角不时渗血,他仍不放手。
两人双双摔落地面,银河受伤颇重耗损内力又巨,已无法凝冰成刀,只截一次,冰尖已断,只好当成石块猛砸段平头额,打得他头昏脑胀。
他惊惶脱逃:“快来人啊!快啊——”
想爬起身躯,又被银河扑倒,银河已快脱力,仍咬着牙将他制服地面,冷笑:“要我死,你也未见得好过!”
硬点他穴道,才嘘口气坐起来,抹去嘴角血痕,暗自诊伤,一动即痛,恐怕十分严重。
四名女子此时已赶来,忽见银河坐在段平背上,一时也惊惶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银河实在已没什么力气,仍装得威凛慑人,冷道:“别过来,否则连你们全捆起来。”
四人可尝过银河的亏,知道他能耐,一时也不敢动手。
岂知银河匆忙中并未点住段平主要穴道,他虽受制,嘴巴却能开口,此时他已惊狂喝吼:“快上网制住他…”
无心急道:“可是少主人…”
“别管我,快制住他…”
银河冷喝:“敢动手,我就先宰他!”伸抓向段平颈部。
四人投鼠忌器,未敢再动。
段平急吼:“快动手,否则凌迟处死!”
闻凌迟处死,四女脸色大变,伸手拿出黑球想抛出。
银河冷喝:“你们不要他的命了?”
无心忽有想法,若段平死了,说不定日子会好过些,方才银河让她一步,她也想找机会放他一马,如果段平死去,自己自是最大,可暗中将他放走,她哪知银河当真已无力气。
冷笑一声,已将黑球抛出,每以为银河会将段平给掐死,岂知黑网一张,银河苦笑不已,自己受伤过重又已脱力,怎能再战四女子,眼看巨网张开,实是不甘心,双手无劲,只好欺身,张开大嘴,猛咬段平背颈,咬得段平痛叫,血痕已现。
四名女子乍见银河惊人之举,惊慌之中亦想笑,还好是段平哀嚎将四人笑声给掩去,否则被段平听去,恐怕又得遭殃了。
银河眼看巨网罩来,不甘示弱,勉强站起,双手迎向巨网,想把它掀掉。
四女子紧张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段平吼道:“快用迷药——”
四女子这才打出黄烟,罩向银河,黄烟过去,银河已无还手余地,慢慢软了下来。
无心此时才感觉出银河当真脱力了,有点后悔将网子撒出。
眼看迷药也把段平迷倒,她已喝道:“把银河抓回去关起来,无情你跟我扶少主人回去。”
无情道:“不把少主人弄醒?”
无心道:“不妥,他受了伤,又被人坐在背上,要是醒来,面子挂不住,我们又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