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语气中已转冰冷。
“他何时收你为徒?”
“十余年前。”
老妪冷笑:“没想到他还有心情收徒弟?”笑声一顿,冷道:“你来此想干什么?”
“我跟人来的。”
“谁?”
“霸英堂副堂主,焦三绝。”
“你跟他是何关系?”
“以前是友,现在不清楚。”
“为何不清楚?”
银河顿了顿,说道:“我得问他一些事情,如果不是他做的,自不能乱加罪状。”
老妪冷笑:“难得你如此明理。可惜世上多少是明理之人?就算明理,也抗拒不了一群败类耸言耸语而忘了真理何在。”
银河问道:“老太太…”
老妪忽然斥道:“不准叫我老太太,我没结婚,也不想当人太太。”
银河赶忙歉声道:“在下不知,请夫(人)…”他忽而觉得“夫人”不也是人家老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适当称呼,因窘愣在那里。
老妪已然火气上升:“你跟你师父都该杀!全是昏庸无用,自以为正义之徒!”
头一甩,怒容满面地要无心、无情扶她回去,双脚蹬蹬移动,比来时更快一倍。
无心回头,投以无奈而忧心脸容,抿抿嘴巴,连叹气都不敢发出声音,终将老抠给扶走。
银河没注意她,他只望着这奇怪的老妪,都七老八十,脾气仍如此坏?实在不敢想像她年轻时会是何等泼辣?难怪会嫁不出去。
然而最止他想不通的是她究竟和师父有何关系?为何专程前来问自己是不是蟠龙真人之徒?然后又说两人都该杀?难道她跟师父有仇?
“看她模样,该是不会武功,怎会跟师父结仇?”
银河愈想愈迷糊,师父又没提过有这么一个怪女人,事情恐怕又得延伸到数十年前了,他想得头疼,干脆不想她了,倒过头来想想焦三绝。
听老妪所言,她似乎认得焦三绝,那他们俩会是什么关系?母子?不对,她说过没结婚。兄妹?年龄也差太多,更不可能是朋友,那又会是什么?她的手下?以焦三绝这种人,没有特殊原因,会去当人手下?至少他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背弃霸英堂吧?
他仍想不出一个结果。
不知想了多久,忽而又有脚步声响起,快步走来。
一眨眼,段平已现身,胸口与颈部都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微低着胸,显然伤得也不轻,他手拿皮鞭,冷狠走来。
“你也会再落入我手中!”他笑得冷酷。
银河淡声道:“可惜没把你给宰了,留害人间!”
段平得意冷笑:“不错,第一个受害的就是你,我要慢慢地把你折磨,直到烂尽你每一寸肌肤,才把你泡在盐水中,直到你鲜血流尽,才让你死去。”
“好方法,你不嫌累?”
“累?我还想每天抽你一百鞭呢!”
段平哈哈狂笑,然而胸口受伤,笑至一半,触动伤势,笑声顿竭,想及伤势,不由怒火大炽,挥鞭猛抽,怒笑:“非得抽得你皮开肉绽,泣声求饶不可。”
长鞭卷出,有若毒蛇噬肉,猛削银河身躯,叭哒一声,果真皮翻肉裂,血痕立现。
银河咬着牙根硬撑,冷目仍盯着段平不放。
“你还看,有什么好看?我抽得你泪流满面。”
段平挥得更猛,银河硬是咬盯不放,鞭声叭叭作响,宛若鞭炮,银河身上一条条血痕渐渐浮起。
然而段平有伤在身,先是十几鞭猛力十足,但后来伤势已发,劲道渐软,直到四五十鞭过后,已是忍受不住,终于歇手,尽管如此,银河还是被抽得遍体鳞伤。
他冷笑:“大爷今天就过瘾到这里,明天再来伺候你!”说话间,气息已不甚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