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天仙,脚不着地般直掠竹林,只一闪眼已百丈开外,没去身形。
包光光见状,拍手叫好,身形已放慢,轻松自在:“有大大哥去追,咱可慢慢逛了。”
向音茹急道:“不行,要是跟不着银大哥,那怎么办?”
包光光轻笑道:“像他那种身手,我看只有把火箭绑在屁股才有办法。”
大嘴巴道:“追不着的,大大哥是叫我们跟上去,既然是跟,何必急呢?”
向音茹急道:“还是不行,银大哥有伤在身,我放心不下,快追!”
她催促两人,自己已先奔前。
包光光无奈:“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这年头尤其明显。”
大嘴巴苦笑:“这也罢了,还把纯洁的我们拖下水,这就不怎么理想了。”
包光光讪笑道:“你还算纯洁?天香楼那几个姑娘,不早就把你给破功了?”
“你还不是一样?”
“所以我不敢说自己纯洁。”
两人想及天香楼往事,不禁频频传笑意,眼看向音茹又再催促,只好加足脚劲跟前。
银河追入林中之际,发现白影,已确定是焦平,他手上已没带着江西,银河更加猛劲追掠。
或者银河轻功较高,追过数十里,终于在一处高山荒原中拦住他。
焦平安然转身,狡黠一笑:“银河,你似乎自始至终都在跟我过不去?”
银河轻笑道:“你也似乎无时无刻在干坏事。”
“什么叫坏事?”
“你可能分不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简单方法,就是你做了之后,会令别人很痛苦,很伤心,甚至想杀掉你的,就是坏事。”
焦平哈哈大笑:“你杀了我,我爹也会很痛苦,你也在于坏事!”
银河道:“不错,我是在于坏事,不过除了你之外,大家都会觉得我在干好事。”
焦平讪笑道:“我却认为你在于大坏事。”
“坏人总是如此认为!”
银河不想跟他多说废话,抽出短刀,猛地劈砍过去。
焦平闪向左侧,两支银弩直取银河胸口,那银弩来得好快,就要射入肉中,银河这才切回左手,将银弩扣入手中,倒打出去,直取七尺远的焦平上空。
焦平感到奇怪,银河为何把银弩打向上空而不打自己,难道另有阴谋?
只见银河刀化千万亮光,一闪轮全砍了过来,封去焦平左右双路。
焦平此时掠空该是最好躲闪方法,可是顾忌银弩在上头,只好猛力硬接,双掌勾抓了出去。
银河冷笑,利刀如斩轮叭叭斩去,只见得焦平衣袖片片飞出,连带光锐指甲也被削去不少,逼得他赶忙掠往空中,想硬接银弩,然而一掠空,这才发现银弩早飞光了。
他才知道这是银河耍诈,以冷箭射空,让自己以为上空有埋伏而不敢腾空,平白损失两只袖子。
他冷喝,决心以内力取胜“菩提毁天地”已展开,霎时飞沙走石乱掀,枯草野枝啸然摆荡,周遭空气为之凝形成利刃,成锐箭,更似一点即触的轰然炸药,果然暴冲袭卷银河,迫得他衣衫咧咧作响。
银河镇定如山,辨清孰是实招,孰是虚招,待掌劲逼近三尺之际,他突然意外地转身,背向着焦平,似要脱逃。
高手相对,这种打法,无异自寻死路,然而对焦平来说,却形成空间距离加大。他早不闪,晚不闪,偏偏在自己无法再把招式推前时再转,削弱了不少劲道。
不仅如此,银河倒转身形,往前踏出两步,身形突然往后倒去,双掌似长眼睛,叭叭数响,精准无比封去焦平掌劲,再一吐掌,打中焦平心窝,闷哼一声,倒摔出去。
银河这才挺身而起,有些气喘,自己有伤在身,内力又差了三四成,如此硬拚,实在有点吃不消。
焦平落地,虽然嘴角挂血,但凭着深厚的内力,受伤似乎不重。
他惊诧道:“你早已知道破解菩提八掌的方法?”
方才银河拆解此招,往后逃去,可说是他为避开掌力而逃开,但他却逃了两步,反倒身形,连看都不看即已封掌还敌,这得完全了解此招方位,出手位置,才能如此应敌,否则一掌出错,可就得被对方掌劲击毙,银河若不了解,他岂敢如此应敌?
银河未置可否:“你说呢?”
猝然往前扑,想抢先机。
焦平大骇,封出两掌,连忙滚开七八尺,才又弹射起来,未敢再迎敌,拔腿即奔。
银河冷喝,急追不放。
两人一前一后直往山峰掠去。
再奔十余里,眼看山峰尽头将至,悬崖已现,对岸二十余丈方有落脚处。
焦平喝然运足功力,掠飞而起,天马行空掠过二十余丈,飘落对崖。
银河自也不慢,拔身而起,轻巧盘空,直取对岸,岂知焦平趁他身在半空之际,连射六支银弩,前三支,后三支,逼得银河非得出掌打落前三支,再腾翻两筋斗,避开后三支,方自飘身落崖面。
然而一落崖面,他已发现焦平已不见踪影,再往四处寻去,已然无迹可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