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话,银河已不给他机会,喝吼:“封洞口!”
短刀化成流星般飞速,快如电光石火罩扑过去,不管伤势,不避生死,就是要把他手刃刀下。
焦平见他如此狂猛,心生寒意,想逃逸,然而只一闪念,银河已扑至,由不得发掌击他,银河竟然不闪避,硬接此掌,一把利刀往前捣去,看准他肩胸肉,猛剐下来,痛得焦平哀叫,想逃入洞中。
岂知包光光、大嘴巴和向音茹三人已把洞口封住,见焦平想反冲,掌劲、银弩猛打了过来。
焦平怒不可遏,发掌击落银弩,就想罩住三人。
银河岂能让他得逞,欺身一抓,拉住他长袍,往后一带,利刀再划,唰然一响,长袍进裂,焦平背脊现出七寸长血痕。
焦平大为恐慌,再此下去,非丧命不可,赶忙回身右爪鬼指猛扣银河腰际。
银河硬是不闪,那短刀若着了般灵力,快捷不可抵挡地切向焦平脑袋。
焦平大骇,赶忙改爪为掌,将银河打偏,自己则闪向左侧。
银河短刀如附骨之蛆,砍不下他的脑袋,却在他的脸上划下两寸长的伤口,红肉外翻,甚为恐怖。
焦平痛得泪水直流,再也不敢让银河近身,猛劈数掌,打得银河口角渗血,攻势一时受阻。
银河咬紧牙根,猝然再展神功,刀化腾海蛟龙,吞天掠地窜暴而至,在那不可能的角度里,猛然戳来,直往焦平大腿戳去。
刀落,肉陷,足足没至刀柄。
焦平疼痛厉吼,双掌不停猛砸银河的背部,任银河有真气护体,此时也被打得口吐鲜血,可是他就是有能耐忍住这强猛的掌劲,利刀猛拖,准备砍下他的右腿。
焦平见自己连击数掌,未能击退银河,吓得脸色发白,眼看大腿就快被切下,厉嚎出声,十指如钩嵌入银河肩头,猛甩而出,硬抓出十道血痕,银河也切得他大腿差点断了。
焦平看他如此拚命,哪还敢再战?立即掠奔,一拐拐地想逃开。
银河滚落地面,嘴角、肩头血流不停。
向音茹见状急得哭出来:“银大哥,你别拚命了…”
岂知话未说完,银河似未听进去,蓦然电射而起,又扑向焦平,那魔神般的利刀又戳向他身上肉。
焦平骇破胆,一掌无法击退,背部又挨了一刀。
银河竟又缠上了,利刀猛戳,逼得他倒坐地上,人已疯狂而害怕,没命地吼着:“恶魔!恶魔!恶魔…”
他当真如见恶魔般没命地拚命,银河一时也被他的掌劲封住,他仍不断一步步往前冲去,如此拚命,任谁也会寒心。
包光光见状,已忍不下去,赶忙扑来,银弩住焦平打去,岂知方才看他打斗,似处于挨打,掌劲软弱无力,对付不了银河,然而那掌劲劈向自己,他竟然招架不住,一学被打得四脚朝天,银弩也被击落。
焦平趁此机会掠向闪壁,想攀壁逃开,然而喘息中的银河猝然又逼起真力,暴喷向上,有若火山暴冲,奇快无比截向他背后,短刀猛砍,被他逃了背部,却来逃掉臀部,往下一拖,直划左大腿,银河其势已竭,只好转向他左腿抱锝紧紧,任由焦平甩踢,他就是不放手。
猛力一扭,两人坠往地面,叭哒一声,各自分开,同样浑身是血,尤其是银河,旧创新伤全都复发,直如血人一般。
焦平吓得哇哇欲哭,狗爬般地爬往湖面,爬的竟然比跑的还快。
银河想再扑击,却被向音茹拉住,她泪水直流:“银大哥好了,我受不了了…”
银河急道:“不能让他走脱…”
他此时似乎一心一意只想除去焦平,眼看走不动,短刀猛然丢砸而出,打中焦平腿部,他仍在爬,银河赶忙向包光光、大嘴巴喝道:“快上!别让他跑了!”
包光光、大嘴巴立时扑上,两掌打得焦平落水,他挣扎水面,没命地反击,口中仍不断叫着恶魔,挥不去银河那拚命的影子。
包光光和大嘴巴竟然抵挡不住掌劲,被逼后退,骂得乱七八糟仍然无效。
焦平眼看把人封住,又往湖边逃去,踩着暗桩,逃得甚快。
银河见状又想追杀。
向音茹急急扣住他,再也不敢放手,泣声道:“银大哥让他去吧!我要你活着!”
银河急道:“现在不杀他,以后可难了…”
“我不管,我要你活着,哪有人对敌如此拚命的?”
向音茹拉住他不放,泪水更流。
银河挣了几次,仍挣不脱,有点泄气。
眼看焦平就快逃出数十丈。
忽然又撞来一道青影,向展天也赶来此处,挟着气势,又将焦平逼退十余丈,两人双双落水,在湖中打滥仗。
焦平一心一意只想逃离,打得向展天鲜血猛吐,眼看位置已变,再也找不出暗桩,该是惊吓过度和血汗渗入眼睛之原故,他只好又往回游窜十余丈,忽而脚踩着硬物,用以藉力,蹦高而起,弹回地面,反掌两劈,逼退包光光和大嘴巴,急往左侧湖沿逃去。
那边无人可拦,银河更急:“再不拦就来不及了!”
他有点恳求向音茹,然而向音茹死命也不肯放手,泣声道:“银大哥就只一次,你就听我一次就好了。”
她反而恳求银河,如此凄心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