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牌了。
刀疤王慢条斯理的揭牌了:陡听:“天七九!操他奶奶的,真有鬼!”
两张天辟同时出现,天七九是点子中的至尊,第一手便推出了至尊牌,下一手还用问吗?
歪嘴仔输了上手牌,额上立即开始冒汗。
只见他手搭上了下手两张牌,口中喃喃地祝告:“天公伯仔保佑,保佑这一注,明天一定烧一炉好香!”
临时抱佛脚,管用吗?
刀疤王挪揄的道:“别忘了杀只鸡作供品,亮牌!”
歪嘴仔“啪!”一声揭牌,板凳一对。
刀疤王的牌是地一对,只见他大声笑道:“不用算台面了,哈哈哈…吃定你了!但是又何奈!”
说完,轻轻的哼着歌儿。
歪嘴仔把所有的钱向中间一推,拭掉头脸上的汗水,青着脸咒骂:“干伊娘,这牌真不能赌了,真是活同见鬼!”
刀疤王把钱往自己面前一抹,连上下两家的两吊钱也抹过来,这两家的牌不上台盘,输给庄家了。
刀疤王得意的抓过骰子,洗牌,一面问道:“谁当庄?说话呀?”
“我来!”
对面的人将手伸过台面,道:“骰子给我!”
此时,歪嘴仔已让在一边,接手的正是身材削长的阿星。
刀疤王斜睨阿星一眼,道:“少年仔,大家对你可是眼生得紧哩!”
阿星淡淡的道:“对你我眼生呀?没关系!你对它们可就眼熟了吧?”说完,一抖左手的腰袋,滚出十余锭元宝。
“很好,给你吧!”
刀疤王将骰子递过,接道:“本来如果没有人敢接手,我打算做在的!”
“嗯!你很勇敢!”
“哪里!财大气粗嘛!我偏不信邪!”
四周的人七手八脚的洗牌、砌砖。
阿星将砌好的牌往中间一抹,熟练的切牌、抹牌。
“稀里哗啦”声响中,三十二张牌在阿星的手中堆过来又滑过去,有韵律的、整齐的堆来叠去。
手法之熟练已到了无懈可击境界,似乎卅二张牌已成为一体,随他指挥自如,有灵性的移动着!
那声音,在赌徒的耳中听来,胜过天籁仙韵。
行家身手毕竟不同凡响,那不是纯粹的洗牌,而是最赏心悦目的享受!眼、手、耳的享受!
众人皆免费的欣赏了一场“名家物”!
离开神医处后,一直北上,沿途一有机会即赠一番,顺便找一找胡须仔五人的下落!
人虽没有找到,赌技却越来越“高杆”了!
此时,下家已切妥牌往前一推。
刀疤王伸手加切定先后,然后推出了三锭元宝。
上首下首皆都也下注,一只只大眼皆贪婪地死盯着阿星身前的元宝,心中“砰!砰!”连跳不已!
今晚“霉庄”!这下子可逮到了肥羊啦!嘿!妙!
众人乐歪了!刀疤又加了两锭,一共是五十两。
众人不由又跟着下注。
刀疤王阴笑道:“你吃得下吗?”
阿星淡淡一笑道:“开饭店不怕大肚汉?安啦!”
只见他探腰一抽!“铿铿”声响中,一条金叶腰练明晃晃的呈现在台面上,似乎正在炫耀着它的不屑!
阿星谈谈的道:“有本领的,尽管赢走!”
人声倏然静止,仿佛见了鬼,大概在这些年来,在这一家赌坊之中从来没有看过抽水如此足的肥羊。
刀疤王似看到羔羊般的饿狼般阴阴的笑着。
阿星喝声:“离手!”
双手开始摇骰。
骨碌碌声中,两颗骰子跳上台面:二五。
“哈哈!又是天门第一手!”
刀疤王乐昏了头。
今晚果然是“霉庄”这一手,庄家是上手地王七,后手是十点屏风人。
天门是屏风加十点,后手一对梅花。
上下家是八、九和人,长一对!
庄家通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