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哈唱’表演吧!”
说完,重又掠向厅中。
他尚未低达厅,陡闻罔市低声道:“阿仪,你看那个人像不像阿星?”
阿星倏然止住身子凝听着。
“阿母!容貌是很相似,不过,阿星的皮肤比较黑,气色比较差,身子也比这个人矮了不少!”
“唉!我一定看花眼了,阿星现在一定被那些债主逼得喘不过气来,怎么可能会来此地呢?”
“阿母,咱们要不要偷跑?”
“唉!偷跑?当然要啦!可是,咱们要跑去那里呢?泉州我们是回不去了,其他之处又举目茫茫,唉!”
“唉:阿仪!都是你阿爸害惨咱们的!”
“阿母,经过此次之后,我觉得咱们以前实在对阿星太过份了!他虽然是你们捡来的,可是他却比我还要孝顺!”
罔市闻言,泪水倏滴,咽声道:“阿仪!阿星这孩子实在令我们惭愧死了!他任我们打,依旧毫无怨言的辛苦工作着,我…呜…呜…”
母女两人不由抱头痛哭!
阿星却听得内心狂震不已:“天啊!我阿星究竟是谁的孩子呢?”
他的内心不住的呐喊着!
泪水簌簌的流着!
天下事还有什么比被亲生父母遗弃还要痛苦的?
再怎么累!怎么苦!他都可以忍!唯独这种身世飘渺,孤独自卑的感觉,令阿星推心泣血!
他终于仰天厉吼一声,接着嘶声喊道:“阿爸!阿母!你们在那里?”
阿星中气充沛,又正值更深夜静的时刻,里余周围内立即传来急骤的狗吠兽嚎以及小儿的啼叫声!
夜行人在闻声暗凛之后,循声疾往此处驰来!
左邻右舍方才早已被那阵阵的惨叫声吵醒,不过,没有人敢出面,此时闻及那大神在呐喊般的声音,更是骇得躲在床被内一直发抖!
一对原本在闹别扭的年青夫妇,不由自主的紧紧搂在一起,频频低呼着对方的名字,什么“冷战”早已解冻了!
罔市及程贞仪正在哭泣,陡听阿星那吼叫声,骇得几乎当场晕倒,两人紧紧的接着不敢吭声!
发泄心中之悲愤之后,踏入厅内!
罔市母女以为阿星要对自己二人报复,因此,满脸仅是骇怕及求饶的神情,身子亦缓缓后退着!
阿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霍地双膝长跪在地,恭声道:“阿母!请你把阿星的身世说一遍吧!”
罔市暗暗松了一口气,只听她轻咳一声,未答反问道:“阿星,快起来!你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你怎么出来的?”
说完,上前拉起了阿里。
阿星尽管心中十分急于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一见人那副憔悴以及狼狈的样子,他又忍了下来。
只听他说道:“阿母,阿姐,你们走了之后,债主们纷纷找上门,所幸上次借钱给我们买猪的大叔出面解决了债务。
除此之外,那位大叔还教我武功,我随他练了一个多月,不但身子好多了,而且也长高不少哩!“
“唉!苦了你啦!我们五人匆匆逃离泉州之后,一口气雇车来到了扬州,哪知五天不到就把那笔奖金输光及花光,而且还欠了不少的赌债。
胡须仔被刀疤王逼债之下,他们三人不知被押往何处?我们二人被逼在此过着非人的生活!“
说着,想起这月余来之日子,不由放声大哭!
阿星只觉得鼻头一酸,似欲掉泪,慌忙低声道:“阿母,黑暗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伤心了…”
陡听一声冷冰冰的叱声道:“小子!总算让我逮到你了!”
话音未歇,阿星已觉暗器临近身子,心中暗叱对方先发暗器再出声之卑鄙手段,身子却朝右前方疾滚出去!
立听罔市及程贞仪发出一阵惨叫声!
阿星弹身一瞧,二人身上已中了无数的蓝汪汪细针,双目紧闭,倒在地上已经陷人昏迷之中。
厅门口却站立着两位神色愕然的精练中年人,只听其中一人低声道:“四兄,咱们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