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掐死我?哼!再混几年看看吧!健康宝宝!”
弄玉霎时满脸通红,吼道:“你说什么?”
“健康宝宝啊!”路挂斗戏谑道:“猪八戒的妹妹,猪八妹啊!有什么好脸红害臊的?肥就肥嘛!别人想肥还没得肥哪!”
他的话够尖酸也够损人。
弄玉气上心头,一拳已往他脸上打去。
凭路挂斗身手,岂能如此容易就被打着,反手抄过椅子已往她丢。
砰然一声,椅子尽碎,路挂斗赞叹道:“哇呀呀!猪蹄拳果然了得,要被蹄子印在身上,这就惨了。”
他愈强调“猪”字,弄玉攻得就愈猛,可惜她哪是江湖老油条之对手,只气得哇哇直叫。
香晨见状,也不敢怠慢,立时参战,她想如不制服路挂斗,要是让小小君醒过来,就更糟了。故而她一出手就是杀招。
“峨嵋舞柳春风手?!”
路挂斗勾划几招,已发现两人招式凌厉,正是峨嵋绝艺“舞柳春风手”大惊之下,也不敢戏谑,凝神对敌。
“柳化桃花飘四方!”
“飘飞柳絮缠枝头!”
弄玉、香晨已联合使出“舞柳春风手”之六大绝招,准备一举成擒。
可惜两人正要出招之际,眼睛一花,已双双摔在地上。
不知何时,小小君已含笑伫立两人面前。
两位姑娘又是羞愧,又是不信,平时自以为所向无敌的功夫,在人家手中走不过一招?这对她们打击太大了。
路挂斗也收招,走至两人面前,轻笑道:“喂,小宝宝,江湖不好混啊!凭你这两手也敢找人打架?也不怕你哥哥生气?呵呵…”他所说的“哥哥”乃指胖姑娘之“哥哥”猪八戒,一想到胖姑娘实在有点像,又替他找了一个哥哥,他就想笑。
小小君道:“挂斗兄,玩笑也开够了,问点正事吧!”
路挂斗闻言,也不再开玩笑,敛起笑态,道:“先来师承,请问胖妞,尊师何人?”
不等二个姑娘说话又说:“除了心悔师太不会是别人。”
胖姑娘不由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路挂斗轻轻一笑,道:“告诉你们也无妨,‘舞柳春风手’乃峨嵋两大绝技之一,除了掌门人以外,能传给你们的也只有心悔师太一人,掌门人是不可能收你这小丫头为徒,你们不就是心悔师太的徒弟吗?”
路挂斗笑道:“不过心悔师太可不会收那种专干坏事的徒弟,难道她最近心情不好,想换换口味?”
“住嘴!”胖姑娘叫道:“你敢侮辱我师父?”
路挂斗很为难地说:“我可是实话实说,你想掐死我,又想陷害忠良,我猜不出你哪点好?你不是坏蛋是什么?”
“我…我…”两位姑娘无言以对,困窘非常。
小小君见状,心生不忍,笑道:“姑娘,我不知你们想捉我是为了什么?还好我未受到伤害,你们也不会犯下错误,回去吧!江湖似乎不适合你们。”
说着他已解开两人穴道,反身走出雅房。
路挂斗见他不加追究,也咽下这口气,潇洒一笑,道:“以后少给我抛媚眼,俺注定无缘上这种当,懂吗?”
眼见两人相继走出室外,胖、瘦姑娘却呆愣愣地不知所措。
她们死也想不通,到手的鸭子竟然飞了?
然而只要稍具江湖经验者,用膝盖想也知道姑娘们出的花招太嫩了。
无怪乎路挂斗上一句“健康宝宝”下一句“小娃娃”的直叫个不停。
一跨出门。路挂斗细声说:“李歪歪,就这样算了不成?”
小小君哑然一笑,道:“不这样,又能如何?快走!要是让她们使起性子,像麦芽糖般地缠住,想走都走不了。”
话音刚落,琴音已起。
来自最远深处之琴音,高山流水般铮淙不绝,丝丝扣入人心,夹掺着淡淡哀怨,想诉尽心头郁闷情愁,更能勾起串串回忆而使人驻足倾听。
“弯月无痕,红颜将尽;
为君一曲,梦断琴残。”
音调依样幽怨。
小小君却驻足不前。
这首词,让他想到了萧月弯,甚至他以为唱吟者就是月弯。
微微轻叹,小小君已转身朝屋内行去,轻声问道:“是你家小姐在弹琴?”
香晨咬咬嘴唇,刚才那股尴尬情景还困厄着她,喘口气,极力装作镇定,方自点头道:“是的。”
小小君和蔼一笑,又道:“你家小姐时常弹琴?”
“是的。”回答依样简短而娇涩。
“她…都只弹一曲?”
香晨有所感伤地点头。
小小君若有所悟地说:“我能不能见见她…”
话未说完,路挂斗也走进来,急叫道:“李歪歪,有人来了,女的。”
香晨、弄玉闻言,脸色为之一变,赶忙扯理衣裳,立于一旁。
像是十分畏惧即将来临的那位姑娘。
姑娘来了。
一身素白罗衫,秀发披肩,很美,但脸色过于白晰,很容易让人觉得她弱不禁风而病魔缠身。
她的脸,是一种病态的白,她的人是消瘦纤柔,很难找出几两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