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子开问:“门主对今后行动方针可有指示?”
公西铁剑沉道:“本门现在多加两位高人相助,可以说如虎添翼,但他们毕竟是拿钱办事,随时有倒向别人之可能,是以充实本门实力乃当务之急,尤其是薛眉翠之叛帮,使‘四玄剑阵’缺了人手,威力大打折扣,希望能在近期之内将其补齐。”
“遵命。”常子开拱手回答。
蓦然——
一阵喧嚣已从西城堡传出。
公西绿竹吼道:“有人闯堡?”
说着就想往外冲。
“竹儿——”公西铁剑叫住他,慈祥笑道:“为政者各司职责,每个人有每个人该办之事,该你去办时,自然由你出面,否则搅成一气,纵使你不累,也将秩序给弄乱了。”
公西绿竹又是脸红,困窘道声“是”默立于该处,不再有所行动。
只觉喧嚣声愈来愈大。
“禀门主,有强敌入侵。”
门外已有人说话。
“谁?”公西铁剑问。
“路挂斗和容浣花。”
他道:“困住对方,我随后就到。”
“是!”门外黑衣汉子应声后,已返往回路奔去。
公西铁剑这才起身,转向他孙子,笑道:“竹儿我们走吧!顺便试试你的身手。”
“是,谢谢爷爷!”
公西绿竹想到有机会一试神功,精神不由得大振,赶忙替他爷爷开门。
一行三人已往西城堡奔去。
孟绝神虽然吩咐他们不要动手,然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动上手,那股忿恚之气一发不可收拾。
“狗养的!快叫公西铁剑滚出来——”
幽晦弦月透出清冷寒光,淡淡地照在路挂斗消瘦而长满腮胡脸上,见他瞠目切齿,挥手尽是不要命的打法,真如索命厉鬼,骇人已极。
狂吼之际,他已一掌劈倒三人,其势未竭,又往左方黑衣人罩去。
一路闯进来,他和浣花少说也放倒对方二十余名好手,逼得对方只敢“困”人而不敢“擒”人。
庭院天井已布满层层人影,将他俩围在中央,形成拉锯战——路挂斗往哪边冲,他们就往哪边退,偶尔也联合还手。
“妈的!狗杂种——”
路挂斗见无法突破僵局,愤怒非常“幻影神掌”更是使得淋漓尽致,不避敌人刀枪,猛往敌人罩去,来个硬碰硬。
浣花见他如此不要命地使起性子,心中甚为担心,急叫道:
“路大哥,不可如此!”
说话之际,她知道无法阻止路挂斗,亦拼出全力短剑尽展,疾如一道流星般射向路挂斗左侧,想替他分担一些压力,以免他因拼命而受到伤害。
一夫拼命,万夫莫敌,路挂斗这一击,霎时就将敌人阵角搅乱,在击毙数人之际,他和浣花已冲出重围,倒翻屋顶,朝后院奔去。
在此时,公西铁剑他们已赶到,他有心一试其孙子功夫,是以并未立时现身,只交代公西绿竹要小心应敌,自己则和常子开避于暗处,想看个究竟。
公西绿竹欣喜非常,但见路挂斗已飞向屋顶,冷喝一声:“兄台请留步!”随即腾身飞掠,宛若柳絮轻飞般幻出一道美丽青色弧影,截向路挂斗前头。
他仍保有那种年轻人喜欢炫耀之特质,飞身之际,仍尽量使自己身形达到尽善尽美之境界。
“路大哥小心,他是高手!”
浣花顿觉来人身手十分干净利落,不论提升倒纵,凌空孤掠皆从容不迫,已猜出此人必定身怀绝技,深怕路挂斗吃亏,是以出言警告。
路挂斗杀红了眼,只要拼上命,他可从来不知“怕”字为何?
乍闻传警之下,一照往常,他总是出手更快,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而公西绿竹呢?
他本就对敌经验十分缺乏,又自恃神功了得,再加上浣花那声急切叫声将他吸引——
霎时他愣住了,打从能作梦以来,他还不敢梦见世上会有如此美女?
就只这么一愣,还来不及从梦幻中惊醒——
路挂斗的拳头已毫不客气地打得他人仰马翻,一头栽往地上。
路挂斗从不会放弃追击再追击的致胜手段,当下大喝出口,更如劲鹤冲天般射向公西绿竹,想来个彻底歼杀而后始甘心。
“不好!竹儿!”
公西铁剑哪想到他会在一个照面就被打得无招架之力?想腾身相助,又因被小小君击中之伤势未能复原,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危难之际——
黑暗中数十道青光已打向路挂斗,一边往下冲,一边往上射,正好来个面对面,路挂斗是避无可避。
“七巧夺魂针?!”浣花见状花容尽失,心急如焚大叫:“路大哥——”
话音未落,她已奋不顾身地挥剑冲了下来,想替路挂斗解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