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您,您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容观秀直笑不语。
浣花红着脸,道:“还有路大哥和孟大叔都来了,他们在前厅。”
“哦…”容观秀已确知他们是有事,马上道:“我们快去,否则老乌龟等急了,拿我药罐出气,那可就惨了!”
师徒俩已疾速步出石室,走往前厅。
在前厅——
众人坐在石椅上,容观秀仍习惯坐于右角石床黄蒲团上。
石椅之间夹有小茶几,浣花早已将香茗送上,并点燃檀香炉置于容观秀前面,倒也将满厅药香味驱弱不少。
“容老爷,你屋外那些阵势,变了?还好有浣花带路,否则我可得摸上三天三夜不可!”
天灵子轻轻一笑,拂髯道:“只将乾坤倒转,五行幻入生门而已,你走上两遍,一定可以看出端倪的。”
孟乌龟亦报以微笑,摸着秃头,叹道:“好像我每次来都有事似的。”
“这次,有例外?”
“没有。”孟乌龟也不打寒喧,直话直说:“找你看病。”
“看病?!”容观秀有些讶异地往浣花看去,似是说:“我徒儿已尽我所传,她会有治不好的病?”
浣花轻轻颔首,笑道:“师父,我没看过这种病,没把握。”
“什么病?”容观秀问孟乌龟。
孟乌龟不答,反问:“老爷子可曾听过‘红丝水晶变’一事?”
“只要入过武林,很少有不知者吧?”
“不错。”孟乌龟又问:“你可知水晶变之功用?”
“听说可以增加功力。”容观秀道:“如若将水晶变泡酒的话。”
“也没错,这是传言,但最近出现了这玩意,却令人毛骨悚然,谈之色变。”
“有此种事?”容观秀甚为诧异。
“有,就出现在一位瞎子身上。”孟乌龟正色道:“水晶变之光芒有种不可抗拒之力量,乍然被照中眼睛,会使人失明,再则将人溶化。”
路挂斗急道:“老爷子,我亲眼目睹此事…”往袁小凤看去:“这位袁姑娘亦身受其害。”
孟乌龟道:“老爷子看你的了。”
容观秀心中十分激动,凭他钻研无数医理,当可知天下任何足以致人眼盲之东西,却没听过水晶变能照瞎人?
深深吸口气,他已起身走向袁小凤,准备替她诊视。
一路劳累之袁小凤,身体弱得很,若非佳酒殷勤照顾,她非得躺下不可。
佳酒温柔地挽着她左手,轻声道:“小凤姐,老爷子要替你看病了,你高兴吗?”
她问得很天真,她以为只要有浣花的师父看过,小凤之眼疾就会好似的。
“高兴。”袁小凤淡然一笑“谢谢你,佳酒。”
佳酒嫣然轻笑道:“哪里,应该的!”挽着她左手,对着容观笑道:“老爷子!”
她是想将小凤之左手交予容观秀,要他把脉。
看眼疾…把脉?
除了天真的她以外,恐怕很少人想得出吧?
容观秀慈祥笑着,也不愿让她失望,接过小凤左手,笑道:
“小姑娘你贵姓?”
佳酒红着脸,笑道:“我从叔叔,姓倪,乳名小玉,李大哥给我取名叫佳酒,佳茗的佳,好酒的酒。”
孟乌龟接口道:“老爷子,她可是天下第一名厨倪三刀的小侄女,等你医好了小凤姑娘,准可吃上一顿丰富的湘州名菜。”
“好!好!好个佳酒!”容观秀慈祥轻笑不已。
佳酒的脸更红了。
随即容观秀已替小凤把脉,他本想随便把把,给佳酒有个交代就算了,没想到脉搏一把,他已讶异叫出口:“‘玄阴绝脉’?!”
惊讶地问小凤:“姑娘,令堂是…”
小凤有些怅然道:“我…我不知道…”
容观秀见她有难言之隐,也不追问,转开话题:“姑娘可是姓莫?”
“不是,我姓袁。”
“姓袁…”容观秀陷入沉思,不久道:“姑娘小时家居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