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戳向她左眼,只见小凤微微向后闪去,沉思半响,他道:“袁姑娘,老夫觉得你视神经仍在,是以你能感觉出白天和夜晚,也能感觉到任何突向你眼睛袭击的东西。而眼球表面看来并无损坏,只是瞳孔紧闭,也无其他副作用…”微微沉吟,又道:“老夫以为你眼睛是受到强光刺激而使瞳孔失去功能紧缩不放,才会造成失明。”
“有救吗?”孟乌龟急问。
“瞳孔失效,就等于整个眼睛…”容观秀有点倦怠地抚着头额,道:“全身最脆弱之一部份,就是眼角膜…”
孟乌龟又叫道:“老爷子,到底有没有救嘛?”
他已急得无法再听容观秀说些医理,他只想知道结果是如何?
容观秀见小凤表情亦有些激动,苦苦一笑,道:“有是有救,不过方法十分麻烦。”
“有就好!有就好!”孟乌龟一颗悬在口里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笑颜顿开。
“哇,好棒啊!”佳酒已欣喜叫了起来,直拉着袁小凤柔手,激动道:“小凤姐,你能够恢复正常了!”
他笑道:“袁姑娘,你体质较弱,最近又受了伤,实是不宜治疗眼疾,我先配几副药让你服用,等你身躯较为健朗时,再替你治疗。”
小凤感激道:“多谢老爷爷。”
孟乌龟已闻眼疾能治,整个心事皆一扫而空,以肩头撞着容观秀,神秘叫道:“老爷子,别忘了配两副,知道吗?”他伸出两根指头,有力地比着:“两副。”
另一副,他想带回去给小小君服用。
“为什么要配两副?”容观秀不解地望着他。
“我要服用!”孟乌龟摸着脸颊,神秘地眯着眼,道:“最近身体颇虚,补补元气也好!”容观秀哑然一笑,道:“也好,你就跟我来吧!”
转向浣花,笑道:“浣花你陪陪他们,我去配几副药就回来。”
浣花娇笑道:“药我懂,我去配。”
她想尽尽弟子之劳。
容观秀伸手摇晃着,笑道:“你已许久没回来,一时也无法找出药罐摆在何处,还是我来,以免花去太多时间,何况你还有朋友在此,你也是主人啊!别怠慢了客人喔!”
如此一说,浣花也不好再坚持了,娇笑道:“那我去准备晚膳!”
“我也去!”佳酒站起来,兴味十足,她倒想弄点好菜,要容老爷子尝尝。
“好!很好!我等着美酒佳肴吃!”
笑声中,容观秀已领着孟乌龟至另一丹药室。
然而容观秀并没马上动手去配药,方才笑容已消失无踪,转为淡然愁容。
孟乌龟仍沉缅于高兴之中,见他不动手,心中觉得不怎么爽快,催促道:“快呀!老爷子你发什么愣?最好的就是了,考虑什么?”
容观秀不停拂髯,想平息一下因焦虑而引起之内心激荡,注视着孟乌龟,缓缓道:“老乌龟你可知‘玄阴绝脉’是如何形成?”
“女人怀孕其本身练有邪功或受到外界邪功所伤,都可能造成‘玄阴绝脉’。”
“不错!”容观秀点头“袁姑娘身上的病的确是‘玄阴绝脉’…我…”
“老爷子!”孟乌龟有些烦,叫道:“这是其次,最主要是眼疾!”他指着自己眼睛:“眼睛!知道吗?现在是以治疗眼睛最重要!”
他担心的还是小小君的眼疾。
“我却认为‘玄阴绝脉’比较重要。”
“你…”孟乌龟瞪他一眼,无奈道:“好吧!那个重要就那个重要,你说吧!你怎么会说袁小凤姓莫?难道你知道她娘是谁?”
“不错!我可能知道。”
“谁?”
“莫雨钗。”
孟绝神乍闻之下,脸色微变:“十数年前的‘天狐劫女’?!”
“正是她。”
“她…不是死了?”
容观秀叹气:“她不该死。”
“你将她救活了?”
“不错。”
“长白派李家血案不是她干的?”
“你认为呢?”
孟乌龟沉吟,不久道:“其中疑处到不少,可是当时大家都如此认为。”
“我救活她,我知道凶手不是她,她是个善良的女人。”
“那凶手是谁?”孟乌龟问“她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