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家主的大位传给你的叔叔?”
聂云飞半信半疑的道:“这是真的么?”
但他却也想到了血旗门主的阴险,果然不是善良之人。
卓元伦道:“实不相瞒,这话是老朽听你祖父亲口说的,…”
微微一顿,又道:“四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你祖父夺得天下第一家家主大位之后,老朽等曾经颇为不服,因为那次大会老朽等并未参加,故而特地赶到你家找你祖父印证武功,评断高下!但交手不满三招,老朽与南仙相继败阵,才对他的高深武功衷心敬服,但却自此使我们结成了好友,这话就是三十多年前你祖父亲口说的!”
聂云飞困惑万端,忖思着又道:“但我爹爹被他击成重伤,逐出家门之事,却也是真的。”
符兆南道:“这个老朽倒不曾听说,果尔如此,必然也有着万不得已的原因。”
聂云飞痛苦地叫道:“晚辈一直受着这些事情的折磨,为什么这些事竟无法弄清了呢?”
符兆南凝重地道:“有留春谷、血旗门,…这些都是线索,迟早必可查明真相,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事…”
微微一顿,又道:“老朽也有一件重要的事告诉你,你可知道令叔父就是血旗门主么?”
聂云飞颔首道:“我知道,…”
长吁一声,又道:“我认为这是我爹爹逼他如此的,就算我方才所说之事不确,弟弟走上邪路,做哥哥的似乎也有推不掉的责任。”
符兆南道:“但你也知道你叔父是抱养而非亲生的么?”
“什么?…”
聂云飞心头一震道:“这…是真的?”
卓元伦接道:“这件事只怕也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四十多年前,那时你祖父尚未取得武林第一家家主之位,正携妻带子,畅游天下,某日在阆中地方捡拾了一个被弃的孤儿,由于你祖父一念不忍,将他收养了下来,伪称是在途中所生,故而这件事并没有几人知道,只除了老朽等两人之外。”
聂云飞道:“但两位前辈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卓元伦道:“就是你祖父在夸赞你父亲之时说起来的。”
聂云飞沉默良久,缄口无言。
由于南仙北圣的一番话,使他对自己的身世似乎有了一些了解,但也似乎更加复杂与迷离了。
符兆南微吁一声道:“另外,你还知道些什么,何不一并说了出来?”
聂云飞道:“据说,…唉,不说也罢!”
卓元伦叫道:“你不说如何弄得清楚?”
聂云飞喘吁一声道:“好吧!我说…”
痛苦的喘吁了一声,方才接下去道:“据说我爹爹不顾我母亲的劝阻,强暴了我的姨母,以致我姨母羞愤悬梁,我母亲愤而离家出走!
卓元伦道:“你那姨母死了么?”
聂云飞道:“据说是获救之后与我母亲一同走了!”
卓元伦道:“完全是胡说八道。”
聂云飞道:“晚辈原不想说,是两位!
符兆南沉凝地道:“并不是你不该说,而是太不接近事实,这是绝不可能之事!”
聂云飞道:“前辈是根据什么说的呢?”
卓元伦道:“什么都不根据,你说这话该先打三个嘴巴。”
卓元伦的吼叫,并没激起他的火来,他并不希望这是事实,他期望着他们两人能说出推翻这事的证据来。
只听符兆南道:“你父亲不是那样没有品德之人,这是不可能的事。”
没有证据,聂云飞不由感到失望。
他咬牙叫道:“但我母亲为何离开了我父亲,而我父亲为何不派人寻找我母亲,而任由她流落到不可知的地方?…”
符兆南道:“你不是说她与你姨母都在留春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