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伦哼道:“这就是你胡说了,这事绝对不会发生,我敢以我的脑袋做赌!”
符兆南苦笑道:“如果你真以脑袋做赌,只怕这脑袋已经输了一半!”
卓元伦叫道:“老朽当真输掉了脑袋,也绝不后悔!”
符兆南道:“如果我这话再说近一步,也许你这赌注就会有些动摇了!
卓元伦吼道:“老朽绝不动摇。”
符兆南一笑道:“老朽的怀疑还是出于血旗门主聂胜天…”
目光一转,道:“没有人知道聂胜天是抱养的义子,那么,聂大哥的夫人又怎知一定会是他的原配?”
“啊…”卓元伦怔了一怔道:“你是说她不是聂华天的生身之母?”
符兆南道:“老朽怀疑的就是这一点,聂大哥说出了聂胜天是他的义子,是因为儿子的真伪比较易于启齿,但他的夫人却就秘密了一些…”
卓元伦道:“至少聂华天等应该知道。”
符兆南道:“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如果她想保持秘密,聂华天等很容易被她瞒过,甚至老朽还有一个奇想…”
卓元伦道:“什么奇想?”
符兆南道:“也许这事连聂大哥都不知道。”
卓元伦道:“这绝不可能,她如何瞒得了聂大哥?”
符兆南道:“若说不能,固然不能,若说能,也不见得是件难事,须知聂大哥就任武林第一家家主之后,日理万机,忙碌异常,对家中不会分神太大,这是第一点可乘之机,第二,这人必然与聂大哥的夫人甚熟,或是谋害了聂大嫂,取代了她的地位,或是…”
卓元伦皱眉道:“这不可能,至少声音笑貌,一举一动,哪能完全相像?”
符兆南道:“这只是可能之一,也许聂大哥知道,而故意替她隐瞒,反正其中内情,并不简单!”
聂云飞道:“多谢两位前辈,使晚辈对身世又有了一层了解。”
符兆南沉凝地一笑道:“我俩与令先祖父是知交好友,他后代子孙蒙受如此不白之祸,我俩有义务要为他查个明白…”
聂云飞忙道:“多谢两位前辈协助…”
喟叹一声,又道:“但晚辈实在不知应该如何着手!”
符兆南笑笑道:“可以着手的方法极多,血旗门主、留春谷主、洪不讳,以至于开坟破墓,都是可以着手之处…”
卓元伦道:“咱们何时开始着手?”
符兆南道:“这事心急不得,至少,要等咱们的事办完之后。”
聂云飞接口道:“晚辈可否请问前辈,眼下是为了何事么?”
卓元伦道:“告诉你也没关系,老朽等是替我们两人的恩人来寻觅仇人!”
聂云飞听得怔了一怔道:“两位前辈武林绝世,如有恩人,必然更是了不起的人物,他再有仇人,那人必然更为厉害了!”
卓元伦哧地一笑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聂云飞道:“不知又是怎么回事。”
符兆南笑笑道:“我们这位思人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而且是一位苗女,但她的父亲却是一位汉人!”
聂云飞奇道:“不知她是如何变成两位前辈的恩人的呢?”
符兆南微喟一声道:“这事说来话长,那是老朽与北圣畅游苗疆之时,不慎被一种名为‘黑寡妇’的毒蜘蛛所伤,当初仗侍内功精湛,并未如何在意,仅仅运功迫毒了事,满以为毒素已除,殊料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却突然毒素发作,再行运功迫毒时,已经完全无效,于是我们这南仙北圣就变成了待死之人倒卧路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