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姑娘说的话,姑娘说话真够坦率,郭某人佩服之至!”
杏花三娘笑道:“这几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的,是拼凑起来的吧?”
郭南风赧然一笑道:“我一向说话都是这个样子的,惹姑娘见笑了。”
杏花三娘笑道:“一个人心机深沉,说话有所顾忌,差不多都是这样子,你处处提防着本姑娘,到底害怕什么事?”
郭南风被说破心事,不禁大窘,他故意端起酒杯,哈哈大笑道:
“女孩子家,都是这般小心跟儿,我一个大男人,天涯到处闯荡,什么事都见过,没有见过的,差不多也都听说过,你说我会害怕什么?”
杏花三娘笑道:“嘴硬的人,多半由于心虚,我猜你浑身不自在,大概是由于跟我单独相处的关系。”’郭南风道:“笑话!我是扬州出生,扬州长大的,自古以来,扬州便是东南四十三州中的花花世界,走出师门,又曾遍游黄河南北,东西两京。况且,姑娘对我又没有什么恶意,彼此全属萍水相逢,我为什么会感到不自在?”
杏花三娘拍拍板凳,笑道:“好,坦荡荡的英雄,你坐过来吧!”
郭南风虽然心存警惕,这时也有了几分酒意,闻言嘿嘿一笑,道:“坐过去就坐过去,难道我还怕你吃了我!”
他说着,果然起身走去对面,和杏花三娘并肩在一张板凳上坐了卜来。
杏花三娘侧目一笑道:“搂住我的腰!”
郭南风笑道:“照搂不误!”
杏花三娘举杯道:“现在干杯!”
郭南风笑道:“照干不误!”
他们互搂着,笑谑着,对干了一大杯。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都有了几分醉意。
郭南风因获知这女人对万凤帮并无恶意,无形中松懈戒备之心,他仗着自己一向酒量不错,渐渐忘记了一个人喝酒多半都这样喝醉的。
杏花三娘姿色本来就不恶,灯下看来,更见风情。
如此一杯接一杯,喝到后来,郭南风由被动变主动,反而向杏花三娘灌起酒来,在他模糊意识中,简直就把杏花三娘当成平日的盟兄兼酒友朱磊了。
然后,夜深了,他们迷迷糊糊的吹熄了灯,迷迷糊糊的脱衣上床就寐。
他们在黑暗中喃喃互诉着衷情,两个火热的躯体紧紧拥抱在一起,在恍惚中进行着热烈而疯狂的动作,完全遗忘了这个世界。
天快亮了,他们才倦极相拥睡去。
等他们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午牌时分,郭南风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起先是万分惊讶,经过苦苦思索,才慢慢想起昨夜的一些情景。
他感到一丝甜蜜,也有点后悔,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善后才好。
但是,他能怪谁?
他轻轻推醒杏花三娘,杏花二娘唔了一声,-转身又将他紧紧抱住。
郭南风又推了她一下,低声道:“杏花,你醒醒,我有话跟你说。”
杏花三娘没有理他,反而将他抱得更紧,郭南风嗅着她的秀发,一股清香沁人心脾,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也紧抱着她,温存起来。
两人翻腾着,又轻过一番抵死缠绵,郭南风细声道:“杏花,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了吧?”
杏花三娘偎在他怀里,呻吟似地道:“谈什么,你说吧!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无论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现在,郭南风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沉默了片刻,瞪着天花板道:“杏花,假如你肯听我的,我有个请求,你答应不答应?”
“当然答应。”-
我的意思”郭南风思索道:“你能不能改变主意,不去灵璧?”
“当然可以。”
“真的?”郭南风有点惊喜:“你真的肯答应我不去灵璧?”
杏花三娘在他胸口轻轻咬了一口道:
“我为什么还要去灵璧?我已经当过万凤帮主了,我也已经举行过比武招亲大会,我已在各路武林人物中找到了年轻的英俊的如意郎君,我所有的梦想,都实现了,你以为我真对灵璧那种贫瘠的地方有兴趣?哎啃,你好傻!”
郭南风道:“那好,你快起来,把你在黄梅的地址写给我,我最迟会在两个月内,赶去黄梅和你相会。”
“假如届时你不呢?”
“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呢?”
“好,我相信你,我会在家里天天等你。”
郭南风赶到灵璧万凤帮,天色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