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氏传家宝图,究意有何妙处?”
司马白也想看看图上所画,究系何物?还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太湖附近,地方富饶,鲍恩仁与司马白不仅找到一家兼营膳宿的宽大客栈,并吃了-顿精美晚饭。
莱肴不论荤素,均是湖鲜,尤其一味“鲍肺汤”尤其隽美无伦,使鲍恩仁饮啖得逸与遄飞,不知不觉之间,竟与司马白对干了五六斤陈年绍兴。
两人饭罢,己觉微醺,入卧房后,鲍恩仁遂把江小秋托一瓢道长赠司马白,一再声明此乃传家至宝,望司马白加以珍视的“秋江落雁图”展开观看。
但在展开之前,鲍恩仁却先用手掂试重量又对书轴部位,仔细观察。
司马白笑道:
“鲍兄此举何意?看画价值,只在笔墨,难道与重量还有关系?”
鲍恩仁道:
“我们推断‘天蝎童子’卫权二次重返‘水月江村’之故,定是为了所夺‘秋水芙蓉剑’非真,才怒欲泄愤,故而如今特别细看,江小秋是否把真的希世神剑,藏在这幅图内,赠送老弟?免得怀宝不知,失之交臂,才是天大笑话!”
司马白失笑道:
“鲍恩兄打的是如意算盘,天下那有如此现成美事?…”
鲍恩仁道:
“江小秋对老弟芳心暗属,雅意殷拳,传家之宝,必非俗物,我们应该仔细看看,她一再叮咛老弟,务须善加珍视仔细参详的价值何在?”
这时,鲍恩仁已把画轴部份,检视完毕,觉得并无异状,遂把画儿展了开来。
书中风景是名园一角,远处有只奇形石舫,水中画了数十朵,或是盛开,或是含苞的红白芙蓉,空中则有数十只鸿雁,似正飘翔,准备下降!
画景极幽,笔墨淡远,似可直追宋人,依所画花鸟山水而言,名之为“秋江落雁”或“秋水芙蓉”均无不可。
鲍恩仁细看有顷,双眉微轩,有点带有考究意味地,向司马白笑道:
“司马老弟,你对于这幅江氏传家宝画,看出甚么名目没有?”
“有,小弟认为共有三点值得注意之处!”
鲍恩仁想不到他竟看出了这多名堂?不禁微吃一惊,目注司马白道:
“老弟请抒高见。”
司马白道:
“第一、空中鸿雁共是七十二只,水上芙蓉,共是七十二朵,此数决非偶然巧合…”
鲍恩仁道:
“老弟认为这一雁一花之数,代表了甚么意义?”
司马白剑眉微扬,目闪神光答道:
“空中鸿雁目光均笼罩足下芙蓉,姿态则各不相同,我们若以‘芙蓉’假设为‘鸿雁’之敌,则七十二只鸿雁的不同姿态,岂不便是七十二招凌空搏击的精妙剑法?…”
鲍恩仁听得不禁好生佩服地,向司马白失声喝采赞道:
“好,老弟的见解真高,你眼明心巧,一探得江涵秋生平最得意的‘月照芙蓉’剑法,正最擅纵身凌空,倒扑搏击,招数正好也是七十二式!”
司马白淡淡一笑,并未露出甚么自满神色,继续说道:
“第二件事是七十二朵芙蓉花中,有一朵比较特别…”
鲍恩仁“哦”了一声道:
“是那一朵?”
司马白指着位居中央的一朵红色苞蕾答道:
“是这一朵,这朵花儿,不单位居七十二花之中,也是唯一的红色苞蕾,红得并特别鲜艳,其他苞蕾,则全属白色。”
鲍恩仁苦笑道:
“老弟的心思之细,与眼力之高,比我强多了,但这朵特别鲜艳的红苞蕾,却不知代表甚么特别意义?”
司马白摇头道:
“这意义的可能性质太多,无法凭空推断,必顺等到了现场,细加勘察,才会明白!”
鲍恩仁惊道:
“现场?有现场么?漫江秋水,一片芙蓉,这场合未免太多,我们又如何知道画上指的是甚么所在?”
司马白含笑道:
“这便是我所说的第三点值得注意之处了,小弟认为作画人存了深心,留有标的。”
话完,伸手向画上那只奇形石舫,指了一指,并对鲍恩仁问道:
“鲍兄八荒游侠,久走江湖,可知这只奇形石舫,是在何处?”
鲍恩仁伸手抓头皮,想了好大一会,方摇头苦笑说道:
“关于此事,我因未加注意,不敢断说,关山腾景,石舫甚多,较著名也有北平‘颐和园’石舫与苏州‘狮子林’石舫,但均舫有两层,与这图上所绘的只有单层,头尾都高高翘起的石舫,形态并不一样。”
司马白笑道:
“既然想不出来,等到江湖巧遇,或是巧遇江小秋,一瓢道长等人,再研究吧!常言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至宝神物,更是无法强求…”
鲍恩仁接口道:
“关于朱红苞蕾,既奇形石舫,是否有关藏宝之事,眼前虽无法推料,但老弟既看出飞雁姿态,似乎有关剑法,便不妨在旅途之暇,试加研练参究。”
司马白闻言之下,双眉方自一轩,已被鲍恩仁看破心思地,向他问道:
“老弟是否认为图上所绘,尚不及你家传艺‘天罡六大剑式’,来得神妙?”
司马白不大好意思地,后脸微红,向鲍恩仁笑了一笑。
鲍恩仁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