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群芳楼会
第二回群芳楼会
“少年使酒来京华,纵步曾游小小家;看舞霓裳羽衣曲,歌听玉树后ting花。门前杨柳垂朱箔,窗对樱桃卷碧纱;作客半惊随逝水,吾人星散落天涯。”
这是一首描写北宋时期,在京师汴梁城中,酒楼瓦肆繁荣景象的诗。其中风雨寒暑,白昼黑夜,彩楼瓦棚,迎来送往,不知使得多少人liu连忘返,狼掷金钱岁月,最后纵使繁华眼过,空孑一shen,还可以高唱: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令人颇有:“人生不过如此,行乐必须及时”的怀想。
这一年正是宋真宗天禧五年四月,澶渊之盟约定的第九年,边境不扰,宇内肃静,正是四海升平,国泰民安。虽然天色渐暗,但汴梁城里熙来攘往,路上行人依旧骆驿不绝,到chu1都是一幅繁荣富足的景象。在那龙津桥南,有一幢楼高三层,张灯结彩,装饰华丽的酒楼,名唤:“樊楼”此时楼中逐层掌灯,慢慢地从纸窗中透出灯光,而楼下车ma喧嚣,人声鼎沸,越夜越热。几名nong1妆艳抹的ji女,立于廊檐前,搔首弄姿,招呼过客。
虽是刚才入夜,但是樊楼中却早已经有人喝得醉醺醺,迷迷糊湖地神智不清。却是靠近东窗边上,有一桌酒客,已从正午喝到现在,依旧意犹未尽。然而说是一桌酒客,倒是与事实有些出入,因为真正饮酒作乐的就只有两个男客,其余五六个女子,都是陪酒劝酒的歌舞ji。
坐在中间的那名男客,年纪约有四五十岁,ti态fei胖,红光满面,shen上衣物光鲜抢眼,后面还站了一个nu才,很有个大财主的样子。而他的右首坐了一个青年男子,年不过三十出tou,shen形tingba,相貌堂堂,虽然已经有着三分酒意,但是双眼依旧jing1湛有神,一看便知是相当jing1明干练的人物。他们两人两边各坐了有两三名女子,状态jiao媚,频频劝酒。
那青年男子从中午到现在,不知喝了多少,虽然酒量还有,却终于说dao:“韩大哥,不行了,小弟认输,小弟认输啦,不喝了,不喝了。”那中年胖子笑dao:“李贤弟何出此言?是嫌老哥哥招待不周吗?”那姓李的青年男子dao:“韩大哥招待我在这樊楼住了三天啦,这樊楼在京城是第一大酒楼,小弟已经吃掉哥哥不知多少银两了。哥哥这会儿说自己招待不周,不是折煞小弟吗?”
那姓韩的胖子笑咪咪地dao:“既是如此,那还跟我客气什么?遮莫是这些姑娘不合你的意?我叫人通通换下去了。”此言一出,两人shen旁的莺莺燕燕,有的立刻发起jiao嗔,佯怒撒jiao,有的ma上ruan语央求,投怀告饶,是各有各的风情,各有各的媚态,绝不相同。那姓李的青年看上去虽然颇有威猛之意,但是面对女色似乎一愁莫展,见这群风sao娘儿们柔柔ruanruan地挨ca过来,也只有任凭宰割的份,当中便有女子满满地斟上一杯酒,让这位姓李的青年喝了下去。
那韩胖子哈哈大笑,说dao:“秋霜,真有你的,有赏,有赏!哈哈哈!”那叫秋霜的姑娘喜出望外,从韩胖子shen后的从人手上接过一锭银子,笑yinyin地dao:“谢谢韩爷赏!”
如此一来,其它的ji女可就不依了,立刻围上韩胖子,投怀送抱,大献殷勤。韩胖子dao:“你们别理我,谁能让我李兄弟开心,谁就有赏。”众女会意,又纷纷转回伺候姓李的青年。那姓李的青年跟着嬉闹了一阵,又喝了不少。
那韩胖子鉴貌辨色,发觉他这位把兄弟确实有些异样,始终放怀不开,便关心dao:“贤弟,我瞧你还真有些疲累的样子,难daoshenti不适吗?”李姓青年苦笑dao:“不瞒韩大哥说,咱们从前天晚上喝到现在,小弟还真是有些倦了。”韩胖子将脸一扳,dao:“你还不是跟我客气?我虽喝得多了,可也还没醉。咱们去年也在这里喝酒叫姑娘,一共连喝了七天七夜,老哥哥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李姓青年越发笑得苦楚,说dao:“小弟ti力一年不如一年,今年是不成了。”韩胖子dao:“你年纪轻,又是练武之人,越练功夫只有越高shen,劲力越强,哪里ti力会一年不如一年?”转tou跟一个青衫ji女dao:“银杏,昨晚你陪了我李贤弟一宿,怎么样?‘太行五虎’的功夫如何?名不虚传吧?哈哈哈!”说到功夫二字时,挤眉弄眼,语音强调,意在言外。那叫银杏的姑娘脸上一阵飞红,撒jiaodao:“哎呀,人家不来了…”说着,伸手在李姓青年的腰上偷偷nie了一把,斜看着他,眼中尽是无限温柔。那李姓青年苦笑dao:“韩大哥取笑了…”
那韩胖子瞧着有趣,欢笑声中举起了一杯酒,方才就口,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将原本喝到嘴里的酒给洒了出来,口中同时说dao:“对了,对了,我想到了…”两旁的姑娘连忙掏出手绢,在韩胖子xiong口来回抹拭。
李姓青年关心dao:“大哥小心,别呛着了!”韩胖子咳了几声,缓过气来,笑着续dao:“唉呀,我知dao你为什么会这般疲累了。说穿了,不就是玩腻了嘛!是不是啊?哈哈哈!”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姓青年不置可否,讪讪地笑了一笑。韩胖子这下子笑得更爽朗了,说dao:“走走走,我知dao有个地方一定合你的意。”说着便要起shen。那众女听了可jin张了,拉手的拉手,抱tui的抱tui,纷纷说dao:“韩大爷、李大爷别走呀,我们这儿还有你们没尝过新鲜的玩意儿呢,可千万别这么走了。”有的更dao:“李爷,我新学了一样功夫,你只要不走,我ma上让你瞧瞧这新花样。”
那李姓青年尴尬无比,他既想跟这些千jiao百媚的姑娘保持好关系,又想跟着韩胖子去瞧瞧他所说的新地方,一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