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姓青年更是听得全血脉贲张，跃跃试。韩胖：“妈妈你瞧，我这兄弟在这里，哪有这般神情？看样你是留他不住了。”那老鸨见情势已定，也不好留客人，只：“年轻人尝新鲜，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事妈妈看得多啦，姑娘家就是要温柔多情，善解人意。哗众取，特立独行，终不能长久。”

那老鸨在这一行的打了十数年，早已是个中老手了，这汴京城里所有大大小小的院，不论有个什么风草动，一概都逃不过她的耳朵。韩胖说的群芳楼，不过是一家在陈州门门外，蔡河河畔的一家小馆，老鸨本不曾把它放在里，不过这会儿听他这么一提，回想起来，好似真的听过群芳楼在几个月前颇有些动，只是后来也没听过对方大发利市，就没搁在心上，如今想要回想起那件事情，却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韩胖：“我李兄弟老觉得不能尽兴，反正你这里我们常来，我带他去尝尝新鲜。”老鸨赶忙：“要尝鲜嘛不早跟我说呢？我们上个月才又来了几个新的姑娘，还没见过客呢，你再坐会儿，我这就叫她们来。”韩胖赶阻止：“妈妈，你知我从不来这一，几个来哭哭啼啼的，扫兴又没味，哪里还有什么兴致？我说的新鲜，是要去别的地方。”

韩胖摇：“非是我不去探明虚实。这位姑娘公开面的那一天，我恰好不在城中，回来之后偶而听朋友谈起，当时便心难耐，晚上就特别跑了一趟。不过这位姑娘有她特殊的规矩，非金银珠宝所能破例。我明显于资格不符，只好摸摸鼻回家了。”

那群莺莺燕燕这下更急了，有的赶使浑解数留人，有的便赶喊：“妈妈，妈妈！韩大爷要走啦！”

果听得那韩胖顿了一顿，接着慢条斯理地开说：“原来这位姑娘会武功，所有想要跟他共度一宿的人，必须要在任何一样拳脚兵上胜过她，才有那个资格。还有，在上床温存之前，除了要百两银的夜渡资外，还必须将胜过她的那一招式传授给她。哈哈哈，老弟，你哥哥我生意虽然通吃黑白两，但是这场外的事情，一向都是你帮我打理的，我就那两下，如何打得过人家？所以这个心愿，还是得落在兄弟肩上，咱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哥哥有钱钱，弟弟有力力。多事成之后，你将那夜晚的情形，详细地给哥哥分说分说。想那练武的女手捷，说不定招百，兄弟武功不凡，若能整治得她开求饶，岂不是韵事一桩？”说着眉开笑，伸肘撞了李姓青年一下。那众姑娘听他说得骨，都掩着小嘴，嗤嗤笑了起来。

该如何是好。那韩胖是为了招待李姓青年，主随客便，见他颇为心动，更加明白自己所猜不差，拉着李姓青年，说：“走走走，算帐，算帐！”

老鸨可不服气了，说：“就是几个人说说，也不见得准。再说接下来，也没听说这个姑娘有什么好评传，说不定是名实不符，人人后悔不及。韩大爷，你既然这么向往，怎么没有先去探探虚实呢？”言词颇有酸味。

李姓青年问：“不知这位姑娘有什么条件规矩，连大哥都没有资格，小弟又如何攀呢？”想他这位义兄为人虽然慷慨，挥金如土，但是也好面，那天特别到群芳楼寻乐，不知为何碰了一鼻灰，当时场面必然尴尬，自己这一趟贸然前往，如果对方反而买自己的帐，那不是当场给义兄难看？心下踌躇起来。

老鸨笑：“放这汴京城里，我们樊楼可是最大的一家，所挑中的姑娘，更是千中选，万中挑，别的地方最多只能拣拣我们挑剩的，韩大爷你又不是不知，怎么这会儿还要往外跑，那不是反了过来吗？”韩胖亦笑：“妈妈难不知，最近才闹得满城风雨的‘群芳楼’吗？”

那老鸨在另一招呼客人，一听说财神爷要走了，心想那还得了，这一回可是韩胖多年来，在樊楼逗留游玩最短的一次，不用说的银当然也就少了。当下二话不说，撇下边的客人，立刻向前拦来，笑地：“哎哟，韩大爷，怎么这么早就要走啦？不让牡丹多陪你一会儿？”

这一番话，说得李姓青年不禁心起来，其它在一旁的姑娘包括老鸨，听到这里，也都急着想听听这究竟是怎么样的条件，居然这般古怪。众人都知韩胖定然会接着说，于是也就很有默契地无人开询问。

韩胖未待老鸨回答，直接续：“听说这群芳楼从扬州来了一位姑娘，那天在群芳楼面，现场挤得是不通，看过的人都传说，此女貌若天仙下凡，堪称国天香，举世罕见。”他这番言语既说给老鸨听，也说给李姓青年知晓。那李姓青年听了，不禁悠然神往。

那老鸨：“这来生意，不就是图个金银财宝吗？还有金钱摆不平的姑娘，这群芳楼的妈妈，也太不称职了。”韩胖：“所以这就是你不懂得地方了，要不然为什么特别？又为什么新鲜？我又为什么非带我兄弟去不可呢？”老鸨瞠目以对。

李姓青年唯唯称是，一颗心却早已飞到群芳楼去了。两人结帐会完钞来，韩胖先让下人先回去，自己领了李姓青年前去。路上韩胖与李姓青年说：“有关于银

韩胖笑：“说真的，我还真的有些不甘心，不然其实我早该让你去试试了。这位姑娘所开的条件，我不但刚好都没有，没有个五年十年也准备不起来，所以只好放弃了。但兄弟不同，这是天生的本钱，命中注定了你可以一亲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