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金业水平的提高,为干戈风云、驰骋疆场的千军万马提供了足够的铠甲刀箭等。吐蕃商队的足迹,踏遍了中亚细亚各国,创造了高原上前所未有的奇迹。
松赞干布在文化方面的建树,最为人称颂的是创制文字,派吐蕃子弟求学长安和崇奉佛教等项。从前,吐蕃没有文字“其吏治…结绳齿木为约。”
《敦煌吐蕃历史文书》记载:吐蕃古昔并无文字,乃于此王(松赞干布)之时出现也。
根据吐蕃对外关系、生产发展及治理朝政的迫切需要,公元7世纪初,松赞干布派出以吞弥·桑布扎为首的16名贵族子弟到天竺(印度)等地留学,研究梵文和西域各国文字。经过反复的比较,采取笔划简单明确、易于书写的不同形体,创制了有30个字母的藏文拼音文字(都是辅音),又利用辅音重叠或在辅音上添加一定的符号构成复辅音。另外又设计了4个元音符号,加在字母的上下,用来拼写藏语。
藏文创制后,松赞干布不但身体力行,自己专心学习了4年,而且他号召大臣们学习藏文,特别规定青年贵族子弟必须学习,学业好的还要给以奖励。他又命吞弥·桑布扎撰写了《文法根本三十颂》,以韵文歌诀说明主要的文法规则,包括8种“格”和虚字的使用法,作为学习藏文的教科书(尽管有人对吞弥·桑布扎一人创制藏文之说持有异议,或者说是众多无名英雄的集体劳动成果,但藏文的创制的确是在松赞干布任吐蕃赞普时完成的,这一点一直为众所公认)。由此,吐蕃的民族文化得到迅速的发展和广泛的传播。
松赞干布在位时,选派了一批精通藏文的贵族子弟到唐都长安,入太学学习《诗》、《书》[32],让他们大量地接受唐朝先进的封建文化。这些人聪慧不凡,许多人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如唐高宗时的吐蕃使臣仲琮精通藏汉两种文字,辩才无碍,曾为唐人所称道。又如唐中宗时赴唐迎娶金城公主的吐蕃使臣明悉猎与汉族文人对诗,由于其“玉醴由来献寿觞”极为得体,被传为佳话。
吐蕃人原来信奉苯教,以占卜休咎、祈福禳灾、治病送死、“役使鬼神”等为其主要活动。传说吐蕃先王以苯教治国,直到7世纪时,苯教首领在赞普朝廷中还保持着较高的地位,如大小盟会时告神的巫者即是。松赞干布从泥婆罗、唐朝引进佛教,将佛像、佛经、法物等输入到吐蕃。据载,吞弥·桑布扎回国时也带来了几部佛教经典,以后译成藏文,自此佛教开始传入了吐蕃。松赞干布在吐蕃建立了大昭、小昭二寺以及12座佛教寺庙。不过当时吐蕃人绝大部分是信奉苯教的,即所谓“好咒誓、谄鬼神”,还没有多少人出家为僧。直到赤德祖赞赞普时代(704—755年),佛教才逐渐在吐蕃境内传播开来。
松赞干布对周边各国,采取了睦邻友好的政策。他在位期间,把坚持发展与唐的亲密关系,作为缔造强大繁荣昌盛的吐蕃王朝的基本国策,使吐蕃和唐朝的关系极为和睦,双方之间互敬互助,加强了彼此的友好情谊。尽管后来双方的统治者屡次失和,但两族的传统友谊却一直继续下来,双边使节往来与年俱增,络绎不绝,并在往返的信件中经常提到相互“虽云两国,实若一家”“舅甥修其旧好,同为一家。”
据粗略统计,自贞观八年(634年)至会昌六年(846年)的212年内,双方遣使来往达到200余次之多,平均近1年就有1次。为了便利交通,吐蕃境内进一步完善了驿站制度“百里一驿”,驿有“量顿官”,对唐使“接待殷勤,供应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