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段冰见到容貌依旧的段虎后,完全不顾自己的皇威,扑到段虎身上,大声的哭喊父王,冰儿好想你呀!而段虎则愣愣的看着眼前因为国事操劳而已经呈现衰老的段冰,想到自己离开段冰身边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眼下已经儿孙满堂,再想到这些年他为大汉朝尽心竭力,孤身苦熬,自己又怎么下得去手再打他!
可是当段虎把段冰及其儿孙带到柳含嫣的病榻前,段冰骨子里那种对柳含嫣的不敬又让他刚刚熄灭的怒火不打一处来,于是他让那些儿孙们在内屋待着,自己把段冰提出来,准备动手教训他。没想到这个时候,那班子大汉宿老们又跑了出来,跪了一地,连连说愿意替段冰受罚。这次来的宿老中就连隐居百花谷,十几年没有问过外事的丁喜和贾渊也被请了出来,看着这帮老骨头,别说是挨打了,就算是轻轻碰一下也会散架。
“父王,冰儿知错了!”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段虎,段冰不无担忧的上前,连忙主动认错道。
“你知道个屁!”段虎正愁没处火,一脚把段冰踢了个跟头,滚到了后面的宿老群里面。
段冰来不及擦拭额头上的伤痕,爬起来,跪附在地上,急忙说道:“父王息怒!”
其他的宿老也不敢上前拦住,只能一起跪着磕头,连连说道:“太上皇息怒!”
段虎从椅子上站起来怒气冲冲的来回走了两趟,然后朝丁喜说道:“丁喜,当年你也是计划的制定者之一,你现在就把整个计划说给这个畜生听,让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呢?”
“可是…”丁喜迟疑了一下,说道:“可是太后娘娘再三提醒,这个计划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就当什么也没有生过!太上皇这样做会否…”
“难道本王的命令不是命令吗?”段虎怒吼一声,然后朝所有宿老说道:“除了丁喜留下以外,其他所有的人都给老子滚出去!谁要是敢靠近这间房子十丈之内,老子就扒了他的皮!滚!”
宿老们能够在大汉如此激烈的朝堂斗争中屹立到今天,自然一个个都是人精,知道什么是该知道,什么是不该知道,于是在段虎的命令声中,他们纷纷离开,不敢多留。
在众人离开后,丁喜又朝段虎看了看,见他点头示意可以说了。于是便把柳含嫣制定的整个计划告诉给了段冰听,听得段冰是目瞪口呆,心情起伏不定。原来柳含嫣很清楚段冰继位之后,一定会有人不服想要作乱,而且也有一些人会以段虎旧部自居,不会对段冰的王令有所尊重,所以她不准备跟段虎离开,留下来以自己为饵。把朝中所有不安势力全部吸引到身边来。之后。再将他们的罪证交由丁喜,呈段冰,逼段冰以雷霆之势,在这些不安势力起到破坏之前。将其消灭。后来,柳含嫣害怕朝臣知道整个计划后。误认为这是段冰所想,误会段冰天性薄凉。于是让知情的丁喜借故归隐,不要向外透漏一句,而自己在承担了所有地罪责。
“母后!”段冰听完之后,脸色涨红,一声悲鸣,忍不住吐出一口心血,抱头放声痛哭。
看着痛苦不已的段冰,身为父亲的段虎也感到不好受,上前蹲下身子,拍拍段冰的肩膀,说道:“再去看你母亲最后一面,让她听听你的悔意,请她原谅你!”
听到段虎的话,段冰来不及擦拭验上的眼泪和嘴角的血迹,急忙起身冲出了房间,冲向暖阁内。随后便听到后面响起了一片哭声,随着声音越来越小,段氏地子孙们也一个个泪眼未干地走了出来,依次站在段虎面前。
厅内的气氛有点尴尬,丁喜识趣的退出去,让段虎一家人单独待着,除了几个小家伙拘谨的躲在他们地皇姐皇兄身后,偷偷的伸出半个脑袋看着这个年轻地爷爷外,其他的人全都低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地确段虎的样貌实在太年轻了,他和段铮站在一起的话,除了头以外,很难看出谁大谁小,如果不是段冰,只怕这些孙子辈的小子给他们是个脑袋都不可能想到眼前这个外表青年的人是他们那个已经七十多岁的爷爷。
段虎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抱在安平长公主怀里的婴儿,说道:“把那两个小子给我来抱抱!”
安平长公主立刻起身上前,将手中婴儿交给段虎,然后侍立在他身旁,说道:“这是大哥和二哥的孩子,他们的母亲是郭媛老大人和严勇老将军的孙女,都是名门之后。”
“名不名门无所谓,就算是个民间女子,只要你们彼此喜欢,娶过来就是了,我段家没有那一套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的规矩。”段虎看了看安平长公主,感觉到她眉宇间和柳含嫣很象,说道:“你就是安平吧!我去见九灵那丫头的时候,她可是对你赞不绝口。”
“那时姑姑过奖了!安平没有那么好!”安平长公主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