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还没等他说完,段虎就摇头道。
“权谋,要精通权谋之术!”大皇子连嘲讽二弟的机会也不要,急忙说道。
“不对!”
接下来,一些对皇位有着觊觎的皇子们纷纷说出自己心目中的答案,到了后来连一些公主也加入到了其中,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说出了答案。
最后,段虎一摆手,示意众人停下来,然后看了看一直都没有出声的十皇子段义,指了指他说道:“你就是那个寄情诗画的小十段义,你也来”
段义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回皇爷爷,依我看当一个皇帝,什么都不重要,当一个好好皇帝,就什么都重要!”
段虎脸色忽然变得阴沉沉的,毫无征兆的怒声说道:“凤三进来!”
一直在外面的凤三听到段虎的叫声,快步走了进来,说道:“属下在!”
段虎指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段义道:“传我王令段义剥夺大汉皇子身份,降为庶民,”顿了顿,从旁边拿了一个铜碗,扔到段义面前,说道:“不,改将段义为乞丐,只能乞食为生,每日只能吃食三个铜钱,不得作画、不得写字、不得吟诗!任何胆敢给他笔墨,作画写诗者,夷三族,凡听到他吟诗作对者,斩立决!任何皇子、公主,大臣,胆敢接济他者,便与他同行,降为乞丐,终生行乞。”
“皇爷爷息怒,老十他冒犯皇爷爷,最不容恕,皇爷爷责罚他就是了!这样夺去他皇子身份,让他行乞为生,实在太重了!”安平长公主先反应过来,连忙跪地道:“还请皇爷爷开恩!”
其他皇子们也急忙求情道:“皇爷爷开恩!”
只有十皇子段义感到悲愤莫名,说道:“不知小十哪里得罪皇爷爷了,请皇爷爷明示!如果像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受罚,孙儿不服!”
“我做事不需要别人服,只需要别人遵从就行了!”段虎冷哼一声,说道:“凤三还不把他拖下去,另外把我的王令,告诉给门外的那帮喜欢多管闲事的老家伙,让他们知道,别到时候一生富贵却要行乞为生。”
凤三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抓起十皇子段义,一手拿起地上的铜碗,便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而这个时候,安平长公主则朝最小的公主安昌招手,示意让她取后院暖阁把段冰找来。而安昌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大厅,段虎虽然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任由她取搬救兵。安昌公主迈开小腿,一路急奔跑到暖阁内,气喘吁吁的把刚才生的事情。段冰听后大惊失色。虽然他有点恼怒,十子玩物丧志,但是这样的处罚也太过了,像是把原本应该在他身上的怒气在了十子身上,于是想要出去劝解段虎。
这时躺在床上生机已经逐渐消失地柳含嫣却叫住了他,说道:“别去!你父皇是在帮你磨刀!”
段冰愣了一愣,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但神色还是有点担忧。
“不要担心。你父皇自有安排!”柳含嫣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去把你父皇叫进来。我在最后想要和他两个人在一起!”
“母后,皇儿想和你在一起!”段冰心知这一离开便是天人永隔,想到刚刚解开多年的误会,现在又要分离。不禁悲痛不已。
“你已经是个非常出色的皇帝了,休要做这女儿态。该断的时候就该断!”柳含嫣虽然如今容颜枯老,行将就木。但她话里的气势让人不禁感到她依然还是那个天下文人魁的柳含嫣。
段虎地常五感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当知道这是自己和柳含嫣最后相处地机会后,便径直向后面走去。在路上他忽然停下脚步,朝身旁的空气说道:“悟,你从今天开始就跟在我的孙儿段义身边吧!不要让他有性命之忧!”
“是,主人!”段虎身边的空气震动了一下,随后传出一个声音。
当段虎走到门口时,段冰正好领着安昌走出来,见到段虎连忙行礼道:“儿臣到现在还要父王操心,实在是…”
段虎拍了拍段冰地肩膀,说道:“如果段义是你的话,我也会舍不得地。”
说完,段虎便迈步走入了房间内,这时柳含嫣变得非常虚弱了,药力正在从她身上逐渐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