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上海、深圳等大城市买房除外——而迟胜愚每年合法的薪资收入加上半合法、不合法的灰色收入,也许就能达到这个数目。一年挣的钱足够一辈子花,还要不择手段捞钱,这简直就是为了捞钱而捞钱,钱不再为人所用,而是人成了钱的奴隶,正所谓“人为财死”这又何必呢?虽然修翎在祁北集团担任中层正职,年收入在二十万左右,早已超越小康步入中国工薪族的高收入人群,但与迟胜愚相比,她的财富不值一提,就像旧社会的长工和大地主,根本不是同一层次。
尽管如此,修翎还是想拒绝迟胜愚的赠予。
“我不要。”修翎用很平静的口吻回绝。
“为什么?是你富足到了视金钱如粪土的程度,还是你我的情分不足以让你接受我的馈赠?”迟胜愚有点儿意外,问道。
“我的钱不多,但够花,我的正常收入很大程度上也是托你迟董事长的福。就算你我只是朋友,你的赠予我也并非不能接受,只是我要拿了你给的这几张银行卡,心里不踏实,而且不舒服。”修翎几乎没用脑子,实话实说而已。
“是不是你认为这些钱是受贿所得,怕不干净?”
“也有这种成分,还有一点,我刚刚与你在床上做爱,这时候拿你的钱有点儿被侮辱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你多想了,也许是我给你送卡的时机不适宜。”
“胜愚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卡是怎么来的?你收下这么多来路不明的钱财,难道不怕这些东西变成你身上的锁链?”
“那些送卡和送其他贵重物品的人都很有办法,让你根本没法拒绝。我也觉得他们很讨厌,所以我想把这些钱尽快处理掉,眼不见心不烦。给你说实话,保险柜里这一堆银行卡对我来说还真是个麻烦。”
“你送给我几张是想减少麻烦?”
“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干脆你帮我想想办法,将这些麻烦处理掉。”
“很好办,你把这些卡统统拿去捐助慈善事业,或者捐赠地震、泥石流灾区,或者送给那些因矿难失去亲人的煤矿职工家属。如果你选择捐赠,我可以帮你去办,或者另外找个人代劳。”修翎说。
“你这是馊主意,等于把我这些不宜公开的收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那我就没办法了。”
“翎子,我突然想起天南市郊区那个张玉民。他说他女儿在祁北市打工,咱们答应过要帮助给他女儿找份工作,你想办法找找那个女孩儿。”
“好吧。”
死去活来
“秋秋,你快来。毛毛虫在我这儿呢,这娃儿疯了。”郭枫给张秋秋打电话说。
原来,叶毛犯毒瘾了,跑到郭枫那里向她要那种特殊的“香烟”郭枫不给他。
张秋秋急慌慌赶来。这时候叶毛已经折腾累了,仰躺在郭枫的沙发上,白眼仁上翻,一口一口捯气儿,痛苦不堪的样子。
“你怎么啦,毛毛你怎么啦?”张秋秋急切地问。
“我难受得要死,活不成了。”叶毛让毒瘾折磨得没有一丁点儿矜持和尊严,当着张秋秋的面也不管不顾。
“枫姐,郭疯子,你告诉我,叶毛这是怎么啦?是不是你把他害成这样?”张秋秋不明缘由,逼问郭枫。